出于人的本性,大都是自私的,习惯趋利避害。
即使有过什么想法,却又会因为身边人都如此,便将那一点想法埋入心头,不敢声张。
但是他,就有这个魄力,他能做到让人信服,信服他永不会改变自己的信念。
他让人觉得,他能够带领着众人朝着那个方向前进,一定会成功,不论时间长短,都不会迷失方向。”
明翯言说着,声音愈发感慨。
“总有人谈论信念这个东西,史书上记载的许多事情,也似乎在证明,机关算尽的最终赢家,才算是真正的赢家。
可既然如此,那人人都应学着算计,人人都应是完全的自私自利,这才算合理。
可为什么,人总是向往着当英雄,会有怜悯,甚至有人愿意牺牲自己,与自私的本性做斗争。
如果这些算蠢,那蠢人为什么一直存在,还总是让人心向往之。
那是否证明,这样的蠢,才是人们最终想要成为的样子,而人生中的种种阻碍,只是一种以年岁为刻度来计算的考验呢。
与其单薄的论自私与无私,倒不如是比目光的长远与短浅。
违背天性本能的蠢,放远看,说不定,是大智。”
赵元乐安静的听明翯言说完这些话。
她眼含热泪,心情颇为激动。
她忍不住伸出双手,牢牢的握住他靠在这边的一只手,使劲儿的摇晃。
“对不起,我之前都没有看清你,现在我正式宣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同志了,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吩咐,我一定不再收钱!”
这是怎样的思想觉悟啊。
明明是统治阶级的一分子,却跳了出来,有了这样的思考。
明翯言一顿,手被紧握,便只能保持这样的动作,等赵元乐冷静下来。
赵元乐:“我觉得你应该将你的思想,写下来,发表出去,没错,就找陈墨颍,让他把你所想的印刷出来,再传播出去。
说不定,许多年后,你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还会有一个相当不错的评价。”
明翯言:“我本就在史书上留有名。”
他作为世子,名字早被刻上玉蝶,写进族谱。
赵元乐:“哎呀,这个有名,跟那个有名,是不一样的。”
明翯言看着赵元乐激动的样子,轻笑一声。
“好吧,下次给陈兄写信,我把这些话加上。”
赵元乐松开了手,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说吧,需要我怎么做,我保证,一定竭尽全力。”
浅思索一瞬,明翯言:“那,借我些钱?”
赵元乐的背一瞬间不直了,脸也变了。
“不行!”
明翯言笑了。
“逗你呢。”
赵元乐:“你就那么缺钱?”
明翯言点头。
“这个世上,钱能解决基本所有问题,钱这个东西,只要问,就是缺。”
赵元乐:“这话,我也很赞同。”
所以,别想从她这里掏钱。
明翯言起身,活动了下手脚,看向窗外透进来的光,问了赵元乐一声。
“你困吗?”
赵元乐果断摇头:“不困。”
明翯言:“那便先用早饭吧。”
他将东西收好,命人送来早饭。
早饭送来时,他在外屋叫了一声赵元乐,没听到反应,进来一看,这人已经倒头睡死过去了。
明翯言:“…”
不困?还回答的那么果断?
…
等到赵元乐醒来时,阳光十分灿烂,灿烂的有些许刺眼。
她一下直起身子,看向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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