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玦在家的时间不多,下班回来和柯墨也说不上几句话,只能从郑伯那儿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郑伯对柯墨的精神状态很乐观:“我看挺好的啊,虽然年龄差挺多,但俩孩子能玩到一块儿去,每天玩的可开心了。”
顾玦:“今天玩什么了?”
郑伯拿出自己站在二楼阳台拍的视频:“看,可有童趣了。”
视频中,一大一小各自手里抓着一把花生米,一颗接着一颗抛到头顶,同时抬起头用嘴巴去接,比试谁在规定时间内吃到的花生米最多。输的人要站在原地不动,接受对方的花生米攻击,连续吃掉十颗才算惩罚结束。
顾玦:“……嗯,很有童趣。”
虽然每天看上去都没心没肺玩得挺欢,但柯墨其实并不开心。
以前不确定顾玦是否是真心对自己好,总想耍点小心机小手段来试探,如今顾玦的一言一行都表明了他是真心拿自己当亲弟弟看待,柯墨反而更绝望了。
亲情和爱情,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明明可以朝夕相处,明明两个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遥,为什么就是无法得到他?
这种感觉简直比温水煮青蛙还要难受,对眼前人的执念悬在心头挥之不去,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成了一种苦涩的折磨和煎熬。
再这样下去,柯墨觉得自己迟早彻底疯掉。
长痛不如短痛,他还是想要拿回护照,逃离这个心碎之地,重新流放自己。
这段时间他已经把这么大一栋别墅里的每一个房间都翻了个遍,只剩书房那个保险柜还没打开过,顾玦是不可能告诉自己密码的,放眼偌大一个顾家,唯一能利用的人只有顾小羽。
虽然对这个小屁孩不抱多大期望,但他还是悄悄问了一下:“你知道你哥书房保险柜的密码吗?”
小羽很警惕:“你要做什么?”
柯墨编了个理由说需要拿身份证实名认证来打游戏,但身份证被顾玦没收了,估计就藏在保险柜里。
小羽对于被限制打游戏时长的痛苦感同身受,思考过后答应帮墨墨哥哥把身份证找回来。
没想到小羽居然真的能帮上忙,柯墨半信半疑之余又有点吃醋:“你怎么会知道密码?你哥告诉你的?”
小羽将自己的秘密分享给墨墨哥哥:“那个保险柜里有爸妈的遗物,哥哥说那些都是爸妈留给我的,但我现在太小了还不能用,他先替我收着,等我长大了就交给我。有一次我趁他开柜时悄悄偷看了密码,这样以后我想爸妈了,就能过来打开柜子看看里面的东西。”
小羽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真诚,柯墨却听得有点烦躁。这种掏心掏肺的事干嘛要跟自己说,自己又不是顾玦,才不关心这个小屁孩的心事。
他垮着脸勉强揉了几下小孩脑袋权当安慰人,然后大手一挥:“走,去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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