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答应柯墨的几乎所有要求,唯独有两件事做不到,而放他回美国,就是其中一件。
“我没有拿你当病人。”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不轻不重地揪了一下柯墨的耳朵,“不要总说这种赌气的话。”
耳朵被揪得有点发烫,柯墨想说自己不是在赌气,可越是这么说好像越在赌气似的。
他一时语塞,被顾玦拉着走出室内,来到后院草坪上,往他手里塞了个羽毛球拍:“打一局,赢了晚上带你去看电影。”
又在哄小孩!
这是很典型的“顾式心理疗法”,顾海年认为一切情绪低落都可以靠运动来解决,顾玦就是在这种教育方式下长大的,也跟他爸学会了这一套。
柯墨不吃这一套。
他冷着脸把球拍丢在地上:“不打。我赢不了你。”
郑伯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走到柯墨面前,把球拍捡起来塞回他手里,小声哄他:“没看出来嘛,这么说就是肯定让你赢的意思,好好打,昂?”
一场单人羽毛球业余赛在草坪上不算太激烈地进行,双方球员一个伤病初愈体能欠佳,另一个虽然发球又稳又准,但一点都不狠,接球水平则是相当的差,比拙劣的演技还要差。
柯墨觉得顾玦放水太过明显,简直是在瞧不起自己,几度想要摔拍离开,可为了晚上那张电影票,还是很没骨气地坚持打了下去。
半小时后,比赛进入倒计时,柯墨刚刚追平了比分,为自己争得这场比赛最后一次发球权。
他想赢得别太丢脸,认真地找准站姿和方位,用尽全力挥拍。
羽毛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顾玦朝着球飞来的方向扑过去,虚空挥了一下球拍,没接住。
羽毛球落地,坐在树荫下观赛的裁判郑伯吹了声口哨,宣告比赛结束。
顾玦摊手一笑:“我输了。”
这一笑太犯规了,有勾引对手之嫌!柯墨扑通一声躺倒在草坪上,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柯墨忍辱负重为自己赢来了和顾玦一起去看电影的机会,没想到顾玦竟然带上了电灯泡顾小羽。
真是一点让人想入非非的空间都不给。
兄弟三人包场了一间小型vip影厅,看一部热热闹闹的超级英雄大片。
电影里,外星反派军团从天而降,携高能武器到处狂轰乱炸,将纽约市区炸了个稀巴烂,顾玦一本正经地对柯墨说:“看,纽约多危险。”
柯墨翻了个白眼,从顾小羽怀里抢走爆米花,抓起一大把塞进自己嘴里。
也许是下午的羽毛球运动太过量,也许是晚上的电影剧情太刺激,当晚,柯墨再次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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