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青,过来压住他。”
宁青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放倒在马车板上,男人望着天,偷偷笑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
姑娘手在他左腿来按来按去,他不知道姑娘在干嘛,但是他腿上的痛意越来越强烈。
“骗子!”姑娘低声骂出来。
他不知为何,姑娘越是骂他,他心里越是开心。
待祝温卿摸够了,她抬眸,宁青松开他。
车夫像是害怕自己失去清白般连忙把裤脚放好,祝温卿笑了。
“你的腿本来就不能下水,现在还下水,一会回去我给你开些药,熬上三副,你疼痛症状会好转。”祝温卿说着,也不笑了,眼神郑重看着他,“你应该知道,你的腿不能再像正常人行走。”
他当然知道,但是现在这样就很好,他能看着她就很好。
男人没说话。
祝温卿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伤悲,她明明纵观千万本医经,可还是会遇到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
“这是我幼年就落下的病根,与你无关,姑娘会不会太菩萨心肠了。”
男人声音冰凉,祝温卿顿时抬头看他。
“不要责任心太重。”男人像是长者般教导她。
祝温卿慢慢笑了,他这人还真是.....
祝温卿没在说,上了回车回去。
路上,影一直能听到祝温卿在说姜苏杨如何如何喜欢荷花酥,他握缰绳的力度 不由加大,马都被他拉地发出嘶鸣声,里面声音刚才顿住。
“怎么了?”祝温卿问。
“没事,马不听话而已。”
祝温卿轻轻“嗯”一下没在说话。
里面终于安静下去,影长长呼出去一口气,但心还是不由想:现在她这么喜欢姜苏杨了吗?她爱上他了吗?
马车行驶速度明显变慢,祝温卿掀开帘子,再一次掀开帘子问:“马是不是有什么事?”
影摇头。
他虽然沉默寡言,但今日种种表现,祝温卿觉得这车夫还是可信,当下,也没有怀疑,重新坐回去,放下帘子。
宁青则一直盯着影,但最后也懒的想他肚子里在打什么算盘,反正他的算盘不会伤害到她家姑娘。
比预计回去的时辰晚了半个多时辰。
刚回来,祝温卿看着被踩坏的门槛,有些疑问。
下人看见祝温卿直接扑通跪在她跟前:“我的好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祝温卿:“?”
原来今日十里八乡的青年慕名而来,只为睹祝温卿的芳容,有的甚至带了聘礼而来。
只可惜,祝温卿今日出去游玩,他们没有缘分看见。
祝温卿听完笑了,秋蝉冬眠笑地更大声。
“咱们姑娘就是抢手。”
所有人都笑着,影眼神落在被踩烂的门槛上,暗了暗。
经过这一玩笑后,天又黑了些。
祝温卿略微伤感:“这么晚了,看来这荷花酥是做不成了。”
影却站在马的旁边,一副高高挂起的表情。
“今日劳烦你了,一会秋蝉会带着你结工钱。”祝温卿吩咐着。
工钱一结,之后二人再也不会相见。
影没有什么反应,祝温卿等了他一会,自己冲他点了下头离开。
“走吧。”秋蝉道。
男人不知在磨蹭什么,秋蝉等地略微有点不耐烦,刚准备再次开口,他脚步动了。
“姑娘对今日车夫好像很信任?”冬眠不确定问。
祝温卿回忆今日相处,笑道:“不是信任,就是说不上来。”
倏地,祝温卿想到影的那双桃花眼。跟他的可真像啊......
“姑娘不好了,马厩里的马失控了!”下人急冲冲跑来。
祝温卿一惊,连忙去看,不一会,就差一步拿到工钱的影被下人叫停。
“公子,公子留步,我家姑娘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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