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搞出这一出闹剧的人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林逾静气得牙痒痒,趁着夜色昏沉在赵珏身上踹了两脚,旋即裹着被子不再管他,大不了就感冒吧,感冒一次让他长个教训也行。
第二天早上赵珏是被尿意憋醒的,他捂着刺痛的头和酸痛的腰从地上呲牙咧嘴地站起来。
陌生的环境让赵珏迅速清醒,他低头一看,身上穿着件陌生的短袖,大脑强制开了机,赵珏发出一声惊呼,满脸惊恐,他看着床上只露了个头发旋的人,脑子里疯狂回忆昨夜的片段。
最先闯入的是林逾静那张苍白的脸,然后是路灯下自己抱着垃圾桶呕吐的画面、林逾静蹲在自己面前拿纸巾替自己擦拭晦物、扶自己上出租车、替他换衣服的画面。
一张一张片段式的记忆犹如走电影倒带一般在脑袋里放过,记忆终止在从出租车下来的前一秒,赵珏一拍自己额头,庆幸的同时又无比后悔。
庆幸的是床上躺着的不是什么一夜情的对象,后悔的是自己当着林逾静的面发了这么一大通酒疯。
林逾静觉浅,赵珏起床时他就醒了,不过昨晚睡得不好,此刻困极了把脸埋在被子里贪睡,恍恍惚惚又睡了那么一个觉的时间,林逾静才掀开被子把脸放了出来,他看着床边石化了的赵珏,“你怎么还在这站着?”
赵珏讷讷半响,指着林逾静道:“我……”
林逾静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冷的话衣柜里有外套,你要不嫌弃就随便挑件披着吧,厕所出门左转,最上边的柜子里有新牙刷,红色的杯子可以用。”
他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大概是刚睡醒又闷在被子里的缘故。
赵珏像提线木偶一样乖乖地找了件衣服穿上,牛仔外套上残留着淡淡的薄荷味,牛仔布料贴上皮肤时给赵珏结结实实冰了一下,他拢紧衣服按林逾静说的方向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不大,赵珏的个子站在里边有些拥挤,他把身上的酒气洗去,穿着那件极其不搭的牛仔外套出了门,洗手间外就是客厅,厨房里有油烟滋滋的声音,林吱吱穿着一件小小的冲锋衣坐在餐桌旁的凳子上晃着小腿,她仿佛是专门在这儿等着赵珏,扬起一个笑容打招呼:“早啊,赵老师。”
她仿佛知道赵珏在自己家里住了一晚,先前那点羞怯褪去不少,挤着赵珏的大腿进了他身后的洗手间,搬出洗手台下的小凳子站上去有模有样的洗脸刷牙。
赵珏看了她一眼,道:“小心一点,”林吱吱回他一个笑容,正好这时候林逾静端着两个一大一小两个面碗出来了,他看了一眼赵珏,碗底轻轻磕碰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哐当声,赵珏看他一脸不畅,识趣地朝门口走了两步:“昨天实在麻烦你了,我这副模样就不碍你眼了,回头一定好生给你道谢。”
他以为林逾静没做自己的早餐,干脆自己顺着台阶给自己下,哪想林逾静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不吃早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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