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凉。
可是牧昌烛却感觉自己要烧着了。
那双拿笔握剑的手轻轻按着白肆玉滑腻的脚腕,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带茧手指和柔软的肌肤相对。
牧昌烛越按脸越红。
白肆玉脸也逐渐红了,他装睡不下去了,哗啦收起来脚。
虽然......
虽然上辈子都是老夫老夫了,但是这辈子他们还都小呢。
见白肆玉突然睁开眼,牧昌烛心脏猛然一跳,可面色却绷得特别自然,只是眼角的绯色泄露了他到底只是个少年。
“阿玉,你的脚太凉了,你这样睡不好。”
白肆玉没有回答,只是绷着脸,手拍拍床榻。
两人小时候经常睡一块,所以这个动作他坐得特别自然。
牧昌烛本来还想问白肆玉傍晚的时候怎么不见了,但一看到这个动作,立马脱下鞋子上来了。
他都好久,好久没和阿玉睡在一起了。
看着牧昌烛紧绷的表情,薄情的五官后红通通的耳朵,白肆玉心一下子就软了。
罢了
罢了,那什么破尚书夫人,想让太后乱给他的长烛指婚,才不可能呢。
“这猎场太冷了,今天我们凑合睡一睡。”
白肆玉咳嗽一声说。
牧昌烛眸底发亮,耳朵红透,面上却很克制。
“...好。”
他看着眼前。散落下乌黑长发、玉白脸庞被衬得柔软温存的漂亮少年,仿佛这一刻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好友,牧昌烛只觉得胸口都要被极度剧烈的心跳砸破。
他甚至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起来,他好舒服又好难受。
白肆玉装作没有看到牧昌烛的长旗,牧昌烛现在还什么都不懂,他才不能给牧昌烛点那个火。
白肆玉面上也隐隐红了,他狠狠拍了下枕头。
“睡觉。”
看着背对着自己躺下的白肆玉,牧昌烛也乖乖躺下,然后悄悄往前挪了挪。
又挪了挪。
闻着身前少年散发着的淡淡香气,牧昌烛呼吸越发灼烧,灰冷的眸底甚至显示出几分无辜起来,他感觉他整个人都要胀开了。
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想和他的阿玉说说话,但是他的阿玉好像很困。
牧昌烛忍了很久,直到身前少年的呼吸变得匀速绵长,他终于按捺不住,悄悄伸出手,勾住了身前一缕墨发,压在自己的心口。
怎么办。
他心悦阿玉,可是阿玉好像什么都不懂。
他该怎么,怎么才能让他的阿玉成为他的妻子。
牧昌烛压着自己的胸膛,灰色的眸底透出阴沉的漆黑,和欲.望的殷红。
他不光要让阿玉愿意成为他的妻子,他还要让所有人都不敢反对阿玉是他的妻子。
可若是仅仅做王爷.......
足够么?
白肆玉装作睡着了,实际上一点都没有睡着,脸皮红得想火烧。
牧昌烛怎么什么都不懂啊,啊啊啊都戳到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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