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懊恼,觉得自己没能独自把事解决好。
可是毕竟陆怀川和温月安不是同一种人。从前陆早秋在温月安院前拉一曲《沉思》,温月安知晓陆早秋对钟关白的心意,便将陆早秋当自家晚辈对待;而钟关白今天就是弹死在钢琴前,陆怀川也不知会不会有所触动。
这一点陆早秋明白,钟关白即便懊恼,倒也是明白的。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自责的话,即便钟关白知道陆早秋因为自己才如此狼狈,陆早秋也知道钟关白是为了自己才被父亲如此对待。
大概是因为这一年过得艰难,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改变,他们有了一种比从前更深的默契,钟关白觉得那应该是一种绝对的信任,那种信任使他们不再为对方的付出心怀愧疚。
愧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应该心怀一点别的。
比如爱。
如果已经有的话,那么还可以再多一些。
因为要从通风管道进来,两人的外套都被陆早秋留在了外面,四周温度很低,有再多话都可以到暖和的地方再说,陆早秋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握住钟关白发凉的双手,说:“跟我出去。”
钟关白看着天花板上那个洞,犹豫着是不是要多搬几张椅子:“……怎么出去?”
“你听,有人。”陆早秋看向大门,“我进来之前打了电话叫人来开锁,应该到了。”
钟关白:“那你还自己——”
“我说了,”陆早秋牵着钟关白的手往门口走,“我等不及。”
Chapter 65 【《Cypresses for Two Violins, Viola and Cello, sine Op. (B. 152): VII. I Wander Often Past Yonder House (Andante con moto)》- Antonín Leopold Dvorák】
当大门打开的时候,站在外面的并不是陆早秋叫来开锁的人,而是陆怀川身边的一位助理,助理身后还有几个保镖。
助理见到陆早秋也在里面的时候暗惊了一下,心道自家老板所料不错。他来之前,陆怀川只是看了一眼墙边的立钟,便说:“早秋该回来了,你去把人接回来。”
片刻后,助理掩藏了心思,有礼地招呼道:“小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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