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提琴盒,那时候的陆早秋没有伴侣,大概是一个人来的,他究竟说了什么,或者拉了一首什么曲子才打动了那位只把自己的作品卖给情侣的老人?
是克莱斯勒的《爱之喜悦》、《爱之忧伤》?还是舒曼的《三首浪漫曲》的第二首?或者德沃夏克的《幽默曲》?说不定只是一首简单的法国情歌……
想象不出来。
钟关白回到车上,叫醒Lance,问:“你也有一个那位老先生制作的工艺品,你是怎么买到的?”
Lance还没睡醒,苦着脸说:“海伦,你太残忍了。你明知道我们的故事没有一个幸福的结局,为什么总是问起它的过程呢?”
钟关白于心有愧,举手投降:“好吧,我不问。我想,我去租辆车吧,这几天我都要来这里看看,这样比较方便。”
接下来的连续几天,钟关白都自己开车到这座山上来,望着那些植被,想象陆早秋当年站在繁花中拉琴的样子。
他带了正在修改的协奏曲曲谱以及不少空白五线谱来,有时候就靠在车引擎盖上,反复修改他内心关于陆早秋的乐段,从清晨到傍晚,夜幕将至了便开车回去。
晚上在酒店里,拍下新写的乐谱,发给陆早秋,每一张乐谱都签着自己的名字和日期,有些乐谱上还情不自禁地添些旁人看了要脸红害臊的情话,当作来自远方的情书。
陆早秋当他在法国有了作曲的新灵感所以不愿回家,也不催他回去,只将那些乐谱演奏出来,将录音发给他听,最多再在录音里加一声“阿白”,以示想念。
钟关白被陆早秋的行为弄得抓心挠肺,恨不得立即飞回家对陆早秋做点什么过分的事。
临回国前最后一天,钟关白照常去了老先生的故居。
冬日的太阳挺暖和,钟关白穿着一件高领毛衣懒懒地坐在车顶上,一边哼着他脑海里的旋律,一边在纸上写写划划。
午后的时候,一辆货车停在了他的车旁边。
一个穿工作服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看见钟关白,打了个招呼便问他在这里干什么。
钟关白想了想,说:“来圣地感受一下爱情。”
男人哈哈大笑,扬了扬手说请随意。
钟关白问:“请问圣地什么时候对公众开放?”
那人应该并不负责纪念馆的管理,摆手说不知道,然后便同其他工人一起卸起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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