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柏焦急的声音一下子占满了整个车厢。
“白哥,什么叫不知道?你是不是不走了?”
钟关白盯着陆早秋,陆早秋神色平静,无喜无怒。
“你让我想一下。”钟关白说。
“你这就是不走了,是不走了。”喻柏竟然一下子哽咽了。
“我想一下。”钟关白挂掉了电话。
他把手机递给陆早秋,陆早秋接过手机,看了钟关白一会儿,无声地推门下车。
钟关白立即跟着下车,他的眼睛追逐着陆早秋的身影,眼里一片兵荒马乱。
陆早秋走到驾驶位边,说:“我来开。先去看温先生,太晚会打扰到他。”
钟关白点点头,默默走到副驾驶那边。
车不久就开到了温月安家门前。
院门开着,清澈的溪水从院子里的各色石头上流过,几尾锦鲤绕着一朵荷花打转。
溪边的竹木小几上有一个棋盘,棋盘上摆着一副残棋。
钟关白走进去,喊:“老师——”
院中的独栋小楼里传来钢琴声。
钟关白一愣,那是一首极其简单的童曲,《小星星》。
门没锁,钟关白推门进去。
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坐在轮椅上,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一件青色的长衫,看起来像是民国旧照里的人。若论皮相,他不过三十出头,但是那双眉眼间沉淀着故事,那副骨子里写满了沧桑,说年过五十也似乎可能。
男人正在看电视。
里面播的不是电视台的节目,而是一段清晰度很低,夹杂着背景噪音,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录像。
录像的右下角印着老旧的红字:“温月安慈善钢琴独奏会”。
电视里有一个青年,坐在一架三角钢琴后,弹完了一首《小星星》。
画面切到了负责气氛的司仪脸上,她笑着对台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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