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包间,也安静地待在一边,不敢透露陆寄淮和初樱的去向。
倒是侯麒山玩了会儿发现初樱和陆寄淮都不见了,他先是疑惑,随即眉头一挑,眼底生出兴味,立刻给陆寄淮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侯麒山走到包间外,迫不及待直接问道:“淮哥,你怎么悄无声息就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你不在我还待在这儿干嘛啊!那个,初樱是和你一起走的吧?我可没多问你们的关系,我就是想,她一个漂亮女孩子喝了这么多杯红酒,一个人回去危险,她要不是和你在一起,我就得让人去找她啊!我看到她包还在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陆寄淮低沉的声音依旧冷淡,“她喝醉了,发酒疯,我送她回去。”
侯麒山靠在墙上,撩了一把自己的刘海,又说道:“那淮哥你知不知道她家地址啊?要不要我用她手机给她助理什么打个电话问问……哎!怎么就挂了呢!没有人家地址,你往哪儿送呢!”
后面半句话,他是带着一种得逞的坏笑嘀咕出来的。
侯麒山把玩了一会儿手机,心里断定了初樱和陆寄淮肯定有一腿。
这样才对嘛!他淮哥比他就大一个月,禁欲得好像个和尚似的,二十六的年纪了还单着,要不是知道他对男人也没兴趣,他都怀疑他不是个直的了。
不过,地下恋情的话,估计……初樱的出身和职业太上不得台面吧,陆家可不会允许这么一个人进门。
淮哥应该也没付出多少真心,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爱情这种奢侈品可要不起。
希望如此。
侯麒山心里又忍不住这样想。
现在初樱和陆寄淮都走了,他也没兴趣和一群以后不会有交集的人再玩那些虚伪那一套,进了包间找出初樱的包,便对着班长抬了抬下巴,神色也淡了一些,“先走了,你们可以通宵玩,已经买完单了。”
说完这句,侯麒山就走了,其他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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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麒山说得对,陆寄淮没有初樱家的地址,也没有她助理的手机号,而此时,初樱彻底醉了。
但他也说不清她最后一丝清醒与理智到底崩塌了没有。
她迷蒙着眼,抬头看向他时却能迅速认出他,并极力推开他,眼底的厌恶因为那双眼里的水意而变成了娇嗔。
“离、我、远点!”
陆寄淮面无表情揽住初樱的肩膀,将她塞进迈巴赫里,关上门,直接让司机锁了门。
“陆先生,现在去哪里?”司机在前面敬业地问道。
陆寄淮按住不断乱动的初樱,英俊冷硬的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他沉默了一会儿,“去麓山别墅。”
麓山别墅,是陆寄淮在江市的其中一处房产,是他平日回去最多的地方,位于江市一处临山环水的地方,私密性极佳。
一个半小时后,麓山别墅的铁栏门缓缓打开,黑色银顶迈巴赫缓缓驶入。
落地灯橘黄的光晕温柔地在路两旁亮着,车子在门口停了下来。
司机先下车,给陆寄淮开了车门。
陆寄淮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他看了一眼里面醉醺醺的初樱,声音不冷不热地响起:“还能走么?”
初樱喝醉了都能记得住陆寄淮的声音。
她听到陆寄淮的声音就很烦,直接别开了头,不理他。
陆寄淮的声音却又飘了进来:“我数到三,你不说话的话,我就要带你下车了。”
低低冷冷的音调,没什么情绪,仿佛只是一声普通的告知。
初樱闭上了眼,她张嘴想说话,想说你走,但是她醉得说不出话了,张嘴也只是呢喃出几个不成字的音调。
“一,二,三。”陆寄淮慢条斯理数数。
初樱浑浑噩噩,但潜意识告诉她要动,但她的四肢不听她的话,动不了,只恼怒愤恨地又转头朝陆寄淮看去。
她的眼里有凶光,但配合一张通红的脸,毫无威慑力。
陆寄淮低头看了她一眼,忽然轻笑一声,弯腰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身体接触和扑面而来的陆寄淮的那种冷幽的气味让初樱的反应很大,她剧烈挣扎起来。
陆寄淮原本柔和了一些的脸色瞬间又恢复了冷硬,棱角分明的下颌绷得很紧,他漆黑的眼底像是闪过一抹不耐烦,直接将初樱扛在肩上。
一瞬间的失重感让初樱晕乎乎的,安静了一会儿。
指纹开锁,陆寄淮抬腿进门,灯也没开,直接将初樱带到沙发那,动作说不上粗鲁,也算不上多温柔地将她丢到沙发上。
初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滚了一下,又掉到地上。
陆寄淮在黑暗里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开了灯,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眯着眼又去看地上的她,冷峻的脸上出现一些烦躁的神色,他取出烟,这次连沉香都来不及放,打火机砂轮的轻擦声响起。
他吐出一口烟,却觉得这烟难以入口,又不耐地按灭。
隔着烟雾再去看初樱,她蜷缩着身体躺着,似乎是觉得大、理石的地面冰冷难耐。
陆寄淮靠在沙发上垂着眸看了一会儿。
初樱似乎难以忍受这种冰凉,越发将自己缩成一团,嘴里咕哝出清晰的音节:“冷……”
陆寄淮绷紧了脸站起身,几步走到初樱身边,弯腰将她又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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