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是小狗。”
“啧,可惜了。”秦潼故意停顿了片刻。
“男主可是沈陆一啊。”
原来猎人早早下了套,一点点引着她往陷阱边走,指着里面的食物问她跳不跳。
宋菩菩轻碰了碰身边的女孩,示意自己要下车。女孩往回收了收腿,宋菩菩贴着前排座椅跨出座位,匆匆下了车。
喧嚣声此起彼伏,路人擦撞过她的肩膀,力道却不及他的名字在脑海里回响撞击。
“去不去啊?”秦潼笑得不怀好意。
“......”她呼了口气,“汪。”
电话另一头的人放声大笑,笑得她耳根都烧了起来。
幸亏下了车,真丢脸。
***
d市仿佛得了造物主的恩赐,四季如春,没有盛夏的酷暑难耐,也没有寒冬的萧瑟凌冽。
宋菩菩除掉身上厚重的外套,巨大的温差让她背上起了一整片疙瘩,又蔓延到身体各处。
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像是有人在心头跳着舞,每一个步伐都成了心跳的催化剂。秦潼也是,将见情郎的满心欢喜,眉梢眼角都藏不住。
两人从机场一路驱车,下榻在剧组入住的酒店。
宋菩菩向前台要了个大床房。房间不算宽敞,住下一个人却也绰绰有余。
棕褐色的陈设和繁复花纹的地毯,透露出一股浓重的年代感,宋菩菩蹙了蹙眉,却也无可奈何。附近并不算繁华,能容纳下剧组这么多人的酒店更是不好找。
她叹了口气,把行李箱摊在靠里的过道上。
秦潼好奇地从身后探过头来。
“傻站着不动做什么?”
“没什么。”她蹲在箱子边,翻找着什么。秦潼瞥了眼,便转身去卫生间补妆。
等她再出来时,脚步一滞。
逆光的背影,窈窕而立。
纤细的挂脖圈在修长的脖颈上,柔韧的弧度延伸到平滑的肩上,后背隐隐现出凹陷的峡谷。
秦潼少见这样的宋菩菩。工作时候的她,都是随意的打扮,衬衫t恤搭配牛仔裤,或长或短,总是以轻便为主。
“这么隆重?”秦潼把下巴抵在她肩上,尖尖的颌骨顶得肩窝有些疼,“某些人的魅力还真大。”
“别胡说。”她耸了耸肩挪开肩上的重量。
被戳穿了。
像年少时的心事,每一次出现都从头到尾做足了准备,最好的、毫不费力的样子,可手心里微微的汗湿却知道我有多紧张。
小朋友,请多指教。
***
宋菩菩觑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自己。
从上车到现在,秦潼足足看了她五分钟。
“看我做什么?”
“12号斩男色?高/潮还是深/喉?” 秦潼挎过她的手臂,视线不住游走,“动机不纯啊你!”
“呸。”宋菩菩看了眼前座若有所思的司机师傅,啐了她一声,不让她再开口。
胡说八道什么,这明明是sex appeal…
目的地是一所学校。
校方给剧组腾出了一栋空置的教学楼,恰好就在侧门附近,方便剧组进出,也不影响学生们上课。
宋菩菩和秦潼在主道边上下了车,隔着段距离便看见铁门边倚着的人,一身学生装扮。
秦潼步履生风,把她落在了后面。
宋菩菩慢悠悠地走,抓着外套的手又紧了紧,心里成了混着各色染料的缸。欢喜、悸动、无措交织着,辨不分明。
两人十指紧扣地站定等她。
“好久不见啊。”张珩穿着校服,改回了柔顺的直发,看起来年纪小了不少,说是高中生倒也不违和。
“是好久不见。”
张珩臂弯里挂着树懒一样的秦潼,带着她们往学校里走,不时介绍些什么。宋菩菩落下半步,四处打量。
树木林立,满目苍翠,处处透着生机。踏过片片荫影,不远处便是教学楼。
火急火燎的工作人员越来越多,脸上都是时不我待的焦躁,往四面八方穿行。再往里走几步却又开始趋于平静,只能看见零散举着的打光板和交错的鱼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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