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炎宗有一笔奖金,二十两银子。殷长衍把钱给王唯一。
王唯一在原来数额的基础上又贴了五两银子还给小晴。
“殷长衍考上明炎宗,我现在不缺钱。你用钱的地方多,快收下。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来明炎宗临江找我,我一定给你撑腰。”
从望春楼出去的钱向来没有回来的时候,小晴就没想过王唯一能还。
可不仅还了,还多出五两。
搁在钱袋的五指收紧,小晴点点头,“我晓得了。唯一,赵公子最近没提过月事带的事儿,殷长衍要是在明炎宗干不下去,你就回来。”
“真的?好好好,我跟他说。”这赵公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湘儿翻了个白眼,实在是听不下去,“小晴,殷长衍是高升。我还没见过送别时一个劲儿咒人家垮台的。”
“说的是说的是,瞧我这张嘴。你一定能跟着殷长衍过上好日子。”小晴顿了一下,骂骂咧咧,“你不去伺候雪娘,来我这儿做什么?”
“原以为这里有负心娘骗钱话本子,过来看热闹。害我白高兴一场,走了。”湘儿拧着臀、莲步轻移走开。
王唯一说,“湘儿本性仗义,关键时候靠得住。”
“我清楚,我就是看不惯她嘴贱那德行。”小晴说,“我不能去送你,祝你一路顺遂。从此之后,我们各自安好,有缘再聚。”
“好,有缘再聚!”王唯一笑得特别灿烂。
季川流不在,说是半掌柜带着出远门进修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许不会再回来。
王唯一虽然遗憾,但也遥遥祝愿。
王唯一、殷长衍租了一辆牛车。后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两人挥着鞭子,赶往明炎宗临江。
第18章 第 18 章
◎新家◎
“你就是殷长衍吧。长得真俊,这几年的新弟子都不及你。”明炎宗弟子吴锁忍不住一看再看。
殷长衍没说话。在望春楼被夸相貌出众一向不是什么好事儿。
“新一批弟子都已入住,就差你。”吴锁依依不舍移回目光。执毛笔在殷长衍名字上画一条竖线,合上册子夹到腋窝下。
取下墙上挂的最后一串钥匙走在前头,“跟我来。”
“嗯。”
是个不爱说话的。吴锁话多,边走边说,“每个新来的弟子会分到一个院子,有高楼密林里的,有临江的。高楼密林里的说出去比较雅致,但住久了就知道人得过日子,雅致没用。临江院子最好,摸鱼洗衣不要太方便。”
殷长衍跟着吴锁临江走了数里,七拐八扭之后看见院子。
院子是一个小二楼,推开北窗就能俯瞰江面。比殷长衍家两倍还大。外围绕了一圈水刺篱笆,圈出来的地里种着菜。
很明显前主人的种地功夫不咋滴,这么多品种,死得五花八门,愣是没一个活的。
王唯一坐在行礼上,已经规划好后续哪块地种什么。听到动静转身,“回来了,取到钥匙没?”
“你比我先到。”
“谁叫我会看路观图。”
吴锁眼睛亮了一下。明媚活泼,娇俏灵动,一看性格就很好。“这位是?”
殷长衍把钥匙交给王唯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形将吴锁的视线挡了个十成十。
“我娘子。”
极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吴锁。
一股凉意从脚底爬到后脑勺,吴锁打了个冷颤。
王唯一蹲下身子从行李中刨出一袋炸好的红薯片。本来是送给季川流的,可他不在。“劳烦这位师兄走一趟,这包红薯片我自己炸的,可好吃了,你当个嚼头。”
吴锁受宠若惊,抱了个满怀,“我、我可以收吗?这怎么好意思。”
殷长衍就是个锯嘴葫芦,半天撬不出一个字,这姑娘嫁过去日日对着一张冷脸绝对会无聊。
“我就住巷口,一般在亭子里烤鱼钓虾,你空闲了就寻我。我手艺在这一片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吴锁闻了一下袋子,怪香的。
王唯一乐得直点头,她跟同门常在亭子那儿蹭烧烤。与吴锁相谈甚欢相见甚晚,已经在讨论下次见面拎什么菜。
吴锁搓了搓胳膊,不是错觉,有点儿发冷。“临江就是风大,你出门时记得多添一件衣服。我回去披个外套。”
王唯一目送吴锁离开,“师兄慢走,师兄常来玩儿啊。”
“别看了,搬家。”
王唯一挽起袖子,“你心情不好?这叫礼仪,迟早你会学的。”
殷长衍一肩挑起所有行礼进屋,王唯一放下衣袖,蹦蹦跳跳跟进去。
一层近水湿气大,住不了人。划分开来,分别做厨房、客厅大堂。二层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王唯一看中小的。
想搬。
殷长衍一言拒绝:“留给孩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