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交缠,两人耳鬓厮磨,热度不断上升,空气都是胶黏的。
皮肤变得很抿感,衣服上纹路摩擦都觉得异常粗糙。
王唯一手指拨开衣襟,却被他按住。
先是迷茫,而后欣喜。
不做了吗?
殷长衍靠近她,薄唇含了一下耳垂,热气吹到耳朵里酥麻麻,“不会搞得你的衣裳满是草味。”
王唯一脑子混混沌沌的,“......那也不错。”
殷长衍将布料撕开一个口子,把自己送了进去。
待她适应一些,哑着声音道,“看吧,药汁没染上你衣服。”
王唯一脑子要炸了。
本来在外面就够令人提心吊胆的。他怎么没告诉她那玩意儿上也长小红点儿了!!!
没涂药,于是触感越发清晰。
王唯一皮肤发红脑袋冒烟,身子软成一滩烂泥直朝地上出溜。
要不是殷长衍扣住她的腰,她非得顺着椅子腿儿滑到地上。
“客人在么!”院子主人大力地拍了拍门,嗓子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客人,喜讯,喜讯呐!”
门上的锁没扣好,叫院子主人大力一拍竟然拍掉了。
于是他直接土门而入。
诶,小两口吵架呢。
殷长衍王唯一衣服完整抱在一起,女方又隐隐有啜泣声。院子主人只当他俩闹了什么矛盾,殷长衍正在哄媳妇儿。
王唯一整个人都不好了,害怕到身子直打颤。
她一打颤,殷长衍又能好到哪儿去。
轻抽一口气儿压住躁动,揽着王唯一让她背对着院子主人。手轻轻地拍背,似是安抚,实则让她咬松些。
“这大好的日子吵什么架,我跟你们说一件天大的喜事。客人,明炎宗来信儿了,邀您明日进宗一叙。”院子主人拍了拍手,十分肯定道,“我琢磨着是您考入明炎宗了。一知晓这事儿我就立即前来报喜,您看方不方便将厨房门口挂的干苞谷给我,让我讨个头喜。”
殷长衍没听过这个习俗。
“干苞谷煮水喂给我儿子,我儿子就能讨到客人的头喜。日后长大了也能像客人一般考入明炎宗。”
“你都拿走吧。”
“诶,好嘞。”院子主人点头哈腰,取下厨房前头挂着的干苞谷当宝一样揣在怀里,“小娘子,别哭了。你夫君考上明炎宗弟子,你便是有天大的委屈都该过去了。”
走到半道又回头对殷长衍说,“媳妇儿娶来是疼的,过日子的。怎么能把人弄哭呢,快好好哄哄。”
“我会的。”殷长衍说。
院子主人特别贴心地帮两人阖上院子门。
王唯一锤了一下殷长衍肩膀,“都是你,我没脸见人了。”
“怪我怪我。你忍耐一下,我们尽快结束。”
王唯一忍耐了,但根本就没有尽快结束。
听到明炎宗的消息后,殷长衍表现得比平日还要凶狠。这股狠意与其说是意气风发欣喜,不如说是人嗅到危险信息即将来临的本能躁动。
王唯一让折腾得够呛。
大半夜神志不清地被抱了回去。
第二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睁眼的时候,殷长衍已经不在。想来是去赴明炎宗的约。
她衣服里里外外都被换了,新衣裳还是逃不了弄脏的命运。
王唯一饿了。
记得筐里还有几个青涩的桃子。
刚站起来,一股暖流滑下,顺着腿滑出湿乎乎的痕迹,在地面上落下鸡蛋清状的点点斑痕。
啊啊啊啊,混蛋。
去吃两个青桃泄愤。
院子里。
王唯一大口啃桃子的动作一顿,视线下移,盯着又硬又青的涩桃。
她什么时候换了口味,改吃这种酸不拉几的东西。
难道......有身孕了?!
明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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