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意没有见识地怀疑,到底是药品还是毒|品?陛下敢吃吗?
他偷偷看了一眼帘子后面的龙榻,陛下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听到要吃发霉食物,还稳如泰山。
行吧,那他就去找了。
午休的一个时辰转眼便过,下午还有课,裴酌把崽儿放在萧循床上:“崽儿,你在这里监督你爹,不能让他起床,不能让他看奏折,不能让他见穿官服的叔叔……”
裴酌罗列了一大堆不准,怕小崽子记不住,总结道:“只能像不上班的我一样躺着。”
裴复复心领神会:“除了吃饭什么都不干。”
裴酌:“不错,复复真聪明。”
他看了一眼有苦难言的陛下,风水轮流转,轮到他禁足萧循了。
裴复复握拳:“放心吧爸爸。”
裴酌看着信誓旦旦的崽儿,并没有放心,一岁半的崽儿比狗都好骗,还不被萧循骗得团团转。
他选择威胁萧循:“你要是下床,后果自负。”
萧循:“好。”
待裴酌走后,萧循和小崽子说了一会儿话,问他还记不记得岭南,裴复复虽然聪明,但对岭南的记忆差不多只剩下一个农民伯伯了。
萧循:“想不想农民伯伯?”
裴复复重重点头:“超级想。”
农民伯伯会给他红薯干、花生糖、冰糖金桔。爸爸昨天还说要还钱给伯伯,伯伯借了他们好多钱。
萧循循循善诱:“那你去把桌上那一堆信拿过来,伯伯给你写信了。”
裴复复呲溜滑下床,吭哧吭哧把堆在角落的一堆信件抱过来:“哪一封是伯伯写的噢!”
萧循:“不知道,一封一封拆开看看。”
裴复复:“好噢!”
他伸出一根手指,抠了抠信上的火漆印,打开一封,交给萧循:“爸爸,是这个吗?”
萧循一目十行地看完,提笔飞快写了两行:“做个记号,不是。”
裴复复继续拆信,拆到最后一封,才是农民伯伯的信。
萧循念出来给他听:“伯伯说,今年新嫁接的荔枝和龙眼大丰收,给复复捎了一车荔枝干和桂圆干,很甜。”
一车噢。
裴复复抿了一下唇:“伯伯真好。”
萧循:“伯伯说复复不能吃太多,会蛀牙。”
裴复复的牙齿刚长全,有些懵,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盛满难过:“长牙齿就不能吃甜甜的吗?”
可是他有一车诶!
萧循:“嗯,我来写信告诉伯伯,复复很乖,可以多吃一些。“
裴复复把砚台推过去:“好噢!”
他看着看着,不做声地把手伸进砚台里抓了一下,道:“爸爸,我也要给伯伯写信。”
萧循:“你说,我在信上添两句。”
裴复复:“都写在这里?”
萧循:“嗯。”
裴复复迅速把手重重按在纸上,留下黑乎乎力透纸背的一团:“告诉伯伯,复复变大了噢。”
萧循:“……”不失为一种图形语言。
但如果没按在他写好的信上就好了。
重写。
……
裴酌下午占用了课间,然后提前一刻钟下课,一秒都没有拖堂,一下课就跑,边跑边喊:“有问题汇总给课代表,让李老师送给我,明天你们去玻璃厂参观,不上课了。”
4523早就打小报告了,萧循一下午都在看信,墙头草崽儿丝毫不阻止。他不揭穿,是因为想给萧循一点缓冲时间。
明儿起,还是得他亲自来。
刚要进宫门,余光瞥到一辆熟悉的马车。
“爹?”
裴酌下车过去,裴清许也恰好撩开帘子,道:“你上来。”
裴酌知道他是来问陛下为何突然罢朝,便把情况说了。
裴清许:“不少人私底下猜测陛下病得严重,不然不会罢朝,没事就好。”
裴酌:“我是想着,趁此机会,让陛下多休息一阵,他太严于律己。”
裴清许赞同:“你做得对,但恐怕陛下闲不下。”
裴酌弯起眼角:“复复看了一下午呢,我让他除了复复,谁也接触不到。”
李如意都让他站在门外不准吱声。
政令不出卧榻,只能闲着。
4523帮他监控着,一直在吹嘘裴酌在宫中的威严,架空萧循跟呼吸一样简单。
虽然一直在看信,但好歹没下床,阳奉阴违说明有点忌惮。
裴清许表情突然一言难尽,急道:“你是说,陛下一个人带复复一下午?”
据他的经验,这可养不了病呀!
裴酌:“……”
什么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裴酌忙冲进宫:“爹,您也要多休息,我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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