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点。”一颗汗珠挂在萧锐的下巴上。
“好。”阿托应声。
阿托虽然没有了动作,那双露在毛巾被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萧锐,那目光毫不正经,比他的手指更加撩人心弦。
萧锐低头看了他一眼,开始朝着酒店方向发足奔跑。跑了两步后又回头,将掉在街上的拖鞋穿上。
“我们就这样去,会被灰谷帮的人发现吗?”
“谁来打扰我们,我就弄死谁。”
子阿岛最豪华的酒店当属位于海边的丽晶酒店,不光环境好,安保也不错。但这天一大早,灰谷帮的人就冲进酒店,挨间房进行搜查,被惊吓的客人都站在走廊里,聚成一团窃窃私语。
“据说昨晚酒店里住进了灰谷帮的两个对头,还杀了他们几个人,尸体就丢在一楼储藏间,今天天亮才发现。”
“关键他们杀了人,丢了尸,还回了房间继续睡觉。”
“……这可牛逼了,什么都不能打扰我睡觉。”
“那抓着了吗?”
“你看那样子像是抓着了吗?人已经走了。”
……
乌苏海面上航行着一艘中型客船,白尾海雕在海面上展翅回旋,萧锐靠着扶栏,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手里的一张卡片。
那是某家酒店的点餐卡,背面用墨水笔写着几行俊秀的字:
锐哥:
有缘再见,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夜晚。
阿托
萧锐反复看着那几行字,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手下阿本走了过来,小心地问:“锐哥,阿托突然失踪,而且不是被灰谷帮的人抓走的,这里面一定有蹊跷。需要我们发布帮会追捕令吗?”
萧锐冷冷看了他一眼,阿本立即噤声,大气也不敢出。
“不用你们掺和,我会亲自去抓他。”
阿本不明白这句不用你们掺和是什么意思,听上去怪见外的
() ,立即道:“只要锐哥您下令,我们立即就将阿托给抓回来,要死的要活的都可以。”
萧锐的脸色却更加难看,阿本正惶恐着不知道自己哪句说错了,阿水便将他叫了过去,低声呵斥:“你不知道锐哥已经突破成A级了吗?”
“知道啊,锐哥二次突破了,刚才大家不都在高兴吗?”
阿本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道:“难道,难道是阿,阿托?”
“行了,还阿托阿托,不懂规矩,以后要叫大嫂,也别在锐哥面前再说他的半个不字。”
“明白。“
一周后,风尘仆仆的萧锐站在文马高地五里市的一家甜品店门口,手上还搭着一件大衣。
“先生,您在这里站了很久了,是需要什么甜品吗?”服务员小心地问。
萧锐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但提步走向了不远的车站,搭乘了一辆公交车去往码头。
“真是个怪人。”服务员嘟囔,“可惜长得这么帅,脾气不太好。”
“他刚才和你说什么了?”另一名服务员问。
服务员回忆道:“他问我林果街很有名的那家铁匠铺在哪儿?我说我们市根本就没有林果街。他就沉下了脸,看着可吓人了,还自言自语,说本来随便编了个店铺,没想到他的话也是编的。”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萧锐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里捏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穿着晨星军高级军装制服,坐在一辆敞篷军车里,一只手懒懒搭在车门上,还捏着一根烟。
帽檐下是张英俊帅气的脸,面带微笑,那双好看的眼微微眯着,透出几分机敏。
“云、拓。”
他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睛却一直盯着照片里的人,半晌都挪不开。
片刻后,他拿起了电话。
“阿水,准备一艘船。”
“去哪儿?”
“云巅。”
云巅正下着大雨,虽然已是五月,也带着几分寒意。夜里十一点,云拓离开军部,刚回到自己的住所楼下,便看见房屋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那人已不知道站了多久,雨衣下的裤管已经被雨水浸透。云拓顿住脚步,站在雨中和他对视着,直到他缓步走到自己面前,才轻声开口:“锐哥。”
萧锐没有做声,他的面容隐没在黑暗里,唯有那双眼睛闪着冷光,像是终于等到猎物的鹰。
“你来这儿很危险。”云拓说完这句,便飞快瞥了眼不远处的摄像头。
萧锐却置若罔闻,目光一直锁在他脸上。
云拓要去关掉摄像头,才刚跨步,胳膊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握住。
“跟我走。”萧锐道。
云拓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手,视线再顺着那条臂膀缓缓上移。
萧锐又认真地重申:“阿托,跟我走。”
云拓歪了歪脑袋,朝他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锐哥,你是不是把游
戏当真了?”
阿水坐在路边的汽车里(),听着雨滴落在车顶的啪啪声?()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不时透过车窗看一眼正在楼前交谈的两个人。
阿水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阿托在笑,但萧锐的神情既痛苦又难堪,还充满了愤怒。
下一秒,萧锐突然掐住了阿托的脖子。
阿水有些担心萧锐真把阿托给杀了,正想下车去劝,却见萧锐却又放了手,将阿托抱在怀里亲吻。
阿水面红耳赤地要调开视线,阿托又将萧锐推开,一把枪抵上了他的额头。
阿水大惊,但还没来得及跳下车去救萧锐,那枪又放下,阿托转身走向了身后的楼。
阿水从未谈过恋爱,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老大分明天天都记挂着阿托,但好不容易见面,却又搞得像仇人似的,又是掐脖子又是掏枪。
他唏嘘地转过头,从另一面车窗看出去,却看见白尾海雕和凤头鹰两只在屋檐下交颈相缠,互相轻啄身上的羽毛。
阿水:……
片刻后,萧锐大步走了过来,阿水连忙打开车门。
萧锐钻进汽车,浑身带着冷死人的低气压,阿水小心地问:“锐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码头。”
去码头要在云巅搭乘飞行器,阿水开着车去往起落场,路上都不敢吭声,只目视前方,也不敢从后视镜查看萧锐的情况。
但电话此时却响了起来,阿水立即接通:“好,知道了,好。”接着又转头小声问:“锐哥,施工方已经到了,我们的碧涛楼还要修吗?”
萧锐侧头看着旁边飞速闪过的楼房,面容在灯光中明明灭灭。就在阿水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突然开口:“修。”
阿水立即给对方回应:“你们现在就开工。”
萧锐仰起头,看着飞在车顶上的两只量子兽,不知道是在给阿水讲,还是说给自己听。
“凤头鹰性擅隐藏而机警,或躲藏于树叶丛中,或栖于空旷处树枝上。性子独,多单独活动,除了交//配。”
阿水大气不敢出,就听他半晌后又低声补充:“但它终身只有一个配偶,终究是会再飞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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