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空无一人。
在进去的一瞬间,你便抓着空隙跳起来,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孟昭辞却没给你这样的机会,在意识到你要做什么之后,他便更加用力地将你抱紧。
你几乎以为他要将你融进骨血,怒声道:“孟昭辞!放开我!”
孟昭辞深吸口气,喉结滚动,俯身亲了亲你的侧脸。
晏子秋给他下了药,用的还是他们狐狸一族的最猛的药,晏子秋这人还特意掐准了药发作的时间,心思不可谓不歹毒。
但是现在他却是没什么心情与晏子秋算账了。
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发烫,他渴望你微凉的指尖,渴望你柔软的腰肢,渴望你饱满红润的唇。
他竟开始后悔,后悔不该这样对你的。
他不知是因为现在他被下了药,受制于你,还是因为……因为他心中便是这样想的。
他想,他不该这样对你的。
你是这样信赖他,好像他是你这里唯一信任的人,他却这样将你推向狼窝,只是为了给他铺路。
他看到了你脸上隐隐闪过的厌恶,在他亲了你的脸颊之后。
孟昭辞忽地感到无措,他更紧地抱住你,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缝隙。
“不要讨厌我……”他将头靠在你的颈侧,轻轻蹭了蹭,“求你了……不要讨厌我……”
“对不起……我错了……”
黑发少年单薄脊背微弯,像是恨不得将自己塞进你怀里一般,纤弱的肩背屈起,肩胛骨上漂亮的蝴蝶骨微突。
药物让他情绪变得脆弱,一声声在你耳边说着对不起,你脖子一热,有个柔软触感的东西蹭到了你的脖子。
你低头一看,见到了一对蓬松的兔耳。
兔耳又白又蓬松,在你脖子一边因为主人的动作而轻蹭着,泛起一阵痒意。
因为药物的作用,他竟连自己的动物的形态都控制不住了。
孟昭辞抬起头,两只长长的兔耳便落在后方,他眼角泛红,白净的脸颊满是不正常的酣红,长睫沾上水意,带起湿润的朦胧的水意。
他实在生了一张无辜至极的面容,谁能想到一刻钟前,他还想将你推进那些陌生的雄性兽人的怀抱呢?
孟昭辞见你一直看着他的兔耳,眸光轻转,主动握住你的手往自己的耳朵上摸,“音音摸……”
你被吓了一跳,不是说动物形态除非是很亲近的人,不然都不能摸也不能看吗?
孟昭辞目光都带上丝痴意,握着你的手一下一下顺着自己的毛,舒服地低叹了一声,眼里凝聚了水意。
“音音……怜我……求你……”
你抿着嘴,尽管手下的触感很舒服,但你还是强忍着诱惑,想要收回手,却被他不忍抗拒地握住。
他一声声叫着你,眼里的水意越发深,似乎只要轻轻一眨便要掉下泪。
你却还是没有动作。
孟昭辞难耐地低泣了一声,药物的折磨让他神智不清楚,他张着口剧烈喘息着,觉得难过得像是下一刻便要死掉。
……好难受……
唔……好想要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摸摸我吧……呜……我难过得要死掉了……”黑发少年终于落下泪,泪珠顺着他无暇的面容滑下,砸向地面。
他执着地握着你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头上长长的兔耳因为主人的难受而炸开了毛,看着越发蓬松。
你静静看着他,觉得他不像是一只兔子,倒像是一只狗。
像是一只因为得不到心爱的主人的触碰而难过地求欢的狗。
你的指尖触到了少年的肌肤,被他带着,强硬地摸着他自己。
他单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少年漂亮的躯体,薄薄的肌肉覆盖在极具爆发力的身体上,一只纤细的手被少年握住手腕,划过少年劲瘦的腰身,甚至还有往下的迹象。
你手指一颤,努力收回手,手上似乎还残留着滚烫的温度,你抿着嘴,僵硬着身体往门口走去。
这里太可怕了。
孟昭辞一看就是中了药,你待在这里太危险了。
你刚迈开一步,腰身便被人抱住。
身后的人不满极了,也难过极了,抽噎着道,“对不起……”
“我好难受……你摸摸我吧……你抱抱我吧……”
你没有回头,“不要。你这样对我,还想让我帮你?”
孟昭辞低泣了一声,“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我不知道……”
人人都说他天生坏种,都说他这样的人没有心,从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他又能知道什么呢?
他以为自己是在利用你,却不知道,自己是在见到你的第一眼,便落入了名为你的陷阱。
他以为自己在利用你,可却在自己犹豫的那一刻,便是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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