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号大哥,“手术的时候倒还好,静脉麻醉,不遭罪。就是这术后啊,遭老罪了。”
“那个疼,像是有人拿着小刀不断剌你,止疼药根本都不好使。再说换药,要把塞在里面的棉花整个抽出来,像是有人拿带刺的铁棒捅你。然后再说排便...算了,我说不下去了。”
病号大哥说得眼泪汪汪,
“兄弟,听大哥的,能找得到靠谱的中医,咱就找个中医保守治疗,不到万不得已别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程襄全程夹紧屁股,“大哥,那你有靠谱的中医推荐不?”
大哥抹了一把辛酸泪,
“兄弟,那你猜我为什么在这里?”
“哎,缴费清单给我。”窗口里的护士伸出手,朝程襄要缴费清单。
程襄紧紧捏着手里的单子,“不好意思,我先不缴了。”
出了医院,程襄直奔医院门口的一家连锁药房,他隐约记得那个旗袍美女开的方子,
明矾、白醋、盐,温水调和坐浴。
程襄心想,这几样东西无毒无害的,试一下又不会死。
大不了就是个死。
总比小刀剌屁股强。
买完东西回去,程襄立刻躲进卫生间,把这几样药倒进小盆里,加点温水兑上,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想象中的刺痛并没有出现,被温水包裹着的感觉反而很舒服。
一连泡了三天,疼痛缓解了许多,但不能彻底根治始终还是一块心病。
程襄想到自己接了家里的生意,以后应酬喝酒难免免不了,再说他还喜欢吃辣,这几天吃得清心寡欲的,吃饭的幸福感都没了。
既然这小方子是有效的,说不定那旗袍美女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程襄翻箱倒柜,在前几天穿的西裤里找出旗袍美女给的那张单子,按照上面的电话打过去,电话很快接通。
略微有点沙哑的慵懒嗓音随着电流声传过来,
“谁啊?”
程襄,“是我。”
想了想,觉得这句“是我”说了就跟没说似的,大家又不认识,人家怎么会知道他是谁。
没想到对面却直接道,
“是程襄吧?”
程襄刚开始诧异,又听对方说,
“京阁酒店顶层总统套房,你直接来。中午十二点到两点我要午睡,不要来打扰。”
程襄把车都开上路了,却越想越觉得这事不靠谱,这女的不像是偶遇,怎么想都是专程冲他来的,知道他有痔疮,还知道他的名字。
想到这些蹊跷,程襄就觉得腰子隐隐作痛,最近网上不是有那种把人骗到酒店噶腰子的事嘛。
他把车停到路边,给旗袍美女回了一个电话,
“我想在酒店大堂见面。”
那边嗤笑一声,语带嘲讽,“你确定吗?”
“确定,就在大堂见面。”
那边又轻笑了一声,“行吧”,那语气传递给程襄一种【瞧你那点出息】的话外音。
*
京阁酒店的大堂其实也是一个开放式的咖啡厅,这会儿正是午后,来往的人还真不少,门口还站着两个值勤的保安。
程襄到了以后,先点了一杯咖啡。
看到这个环境,安心了不少。
他没坐多大一会儿,酒店客房直达大堂的电梯打开,旗袍美女从电梯里走出来。
她今天穿的还是一身旗袍,墨绿色的丝绒旗袍衬得她肤白如雪,浓密的黑卷发如墨一般铺在肩头。
她身上自带了一种复古的氛围,像是八·九十年代日历上的那种女明星。
从电梯走到卡座这边,短短的几步路,大家都被她的身段容颜吸引,纷纷往这边看。
旗袍美女在程襄对面坐下,大家的目光也追着看过来,还有人拿出手机偷拍。
程襄开始有点后悔选在这里见面了,人多是真的多,社死也是真的很社死。
女人坐下后,倒是没有奚落他。
她从随身拎着的一个丝绒布袋里拿出一个卷帘,在茶几上铺开,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一排银针,慵懒松弛的神情也变得肃穆起来。
“现在还痛吗?”女人问道。
程襄正在后悔选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见面,没听清楚女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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