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是没有保姆这样的下人,省长家也得自己动手。
白五同让自家大儿子开车,大儿媳妇扶着小女儿坐到后面,他坐在前面。
现在,这年代车是非常少见的。
再加上又是半夜,几乎没什么行人,十多里的路,五分钟不要就到了。
白美茵在产房叫了大半夜,痛得死去活来,终于在凌晨四点左右,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白五同喜得眉开眼笑,当即就跑到邮局想要给郑国强发电报。
耐何现在邮局都是早上九点才开门,他等了五个小时,才有工作人员过来开门。
要是以往,他肯定把人家骂得狗血淋头,可现在他心情好,丝毫没有摆架子。
工作人员当然认识这个白省长,看到他的时候,原本还有些惴惴不安,但见他没有想要找茬的意思,心里松了一口气。
听到他说要发电报,工作人员立刻把电报单子递给他。
这年代的电报单子是手写的。
但,白五同却写得飞快,一点错误也没犯。
等他出了邮局。又到隔壁国营饭店点了好几个菜,吃得嘴泛油光才回省政府办公室。
临水市某一处破旧的屋子里。
陈援朝睡得正安生着,门就被人从外面拍得啪啪作响。
他赶紧去开门。大刘从门外闪了进来,趴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陈援朝双手相击,喜上眉梢,“好,是个儿子好哇。”
大刘也同样是满脸喜色,好像这儿子是他们的种似的。
“那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吗?”
陈援朝点头,“对,不用更改。”
听到这个准话,大刘立刻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省政府大院,姜淑英做好饭菜,正在打包,准备带过去给女儿吃,想到清早见到生得白白胖胖的小外孙,她心里就很满意。只是随即又有些疑惑,这孩子才八个月,怎么会比足月的生得还要好呢?
只是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到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姜淑英把打好的包裹放到桌子上,跑过去接电话。
“喂,你好。”
电话里一个年轻男人粗暴地怒骂声传来,“叫白五同滚过来接电话!”
姜淑英心一跳,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居然这么没礼貌,直呼她丈夫的名字,听着她火大,语气也开始不善起来,“你谁呀?”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被她这大嗓门吓了一跳,“我说大姐,你跟我吼什么呀。我比你还气呢。我妹妹一直被你男人骚扰,每天回家哭,你怎么不管管你男人呐?窝囊废就知道跟我吼,你什么女人…………。活该被男人嫌弃!”巴拉巴拉骂个没完。
对着家人好脾气,可在外面,姜淑英一直都是趾高气昂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她双目赤红,紧紧捏着电话筒,要不是想套他话,她根本不可能听电话那头的人在那边胡咧咧。
“好,好!”她气得说完这两个字,就把电话重重甩在电话机上。
因为愤怒,她眼露凶光,阴森森地看着墙上白五同的那副画相,仿佛要把画中人戳出一个大洞来。
她没有在家多待,连准备好的饭菜也不管,直接骑着自行车往省政府大院跑。
她要亲自去看看,白五同是不是正在勾搭人家小姑娘呢。
姜淑英来过省政府大院很多次。门卫自然认识她。
她登登登地跑到二楼。挤开过往的人,直接往里冲。
到了省长办公室,她没有多做思索,直接上脚一踹,把关紧的木门踹了个结结实实。
“匡当”一声响,门被开,里面的景象彻彻底底显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惊呼起来,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屋内,白五同看到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指指点点,前所未有的羞耻让他愤怒地快要把他黑墨墨的头发烧着了。那只肥脸涨成猪肝色。此时,他也顾不上穿衣服了,气急败坏地朝着门外张望的一张张人脸大吼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大家不敢跟他作对,纷纷往门外挤,就怕被他迁怒,赶出办公室。
姜淑英看着眼前淫|乱的场面,眼珠瞪得比拳头还大。明明是他做错事,可他却一点悔悟之心也没有,怒火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火,焰腾腾地按捺不住,她几步上前,啪啪啪地打在他肥硕的身体上,“白五同,你可真对得起我!”
赤|身|裸|体的白五同一边用手挡她的攻击,一边弯腰捡地上的衣服穿。
而他身下的女人吓得浑身发抖,从办公桌上滑下来,蜷缩在办公桌下,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她最脏污的一面被那么多人看到了,她的脸面全丢干净了,她还怎么活?
一想到以后大家都会用有色眼睛瞧她,她心里就止不住地绝望。
姜淑英看着办公桌下那半裸着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好似很委屈的模样,怒气如火山爆发似地喷射出来,她放开一直揪着白五同不放的手,三两步就绕过白五同,扯着女人的头发,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扇女人的脸,像个疯婆子似的发泄自己的愤怒与不满,边打边骂,“你个作死的小娼|妇,这么会勾|引男人,你怎么不去当妓|女呀,我让你勾|引男人…………”
哭叫声,讨饶声,怒骂声,打人声交杂在一起。
整理好衣服的白五同,立刻上前抱住姜淑英,阻止她再胡搅蛮缠下去,“够了,你想让我被人盯上吗?”
临南省虽然是白五同最大,可革委会,特勤处和劳动部都不归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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