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卿先声夺人,怒道:“汪芒鬼经雪饮教精心培育多年,未用到实处反倒枉死?依我看,应把严颂这个罪魁祸首交由离炎堂定罪,恐怕连夜长老也得追究个管束不力之责。”
这老匹夫摆明了要将他们师徒拖下水,这下如少主断言,师父势必要出手了。
严颂心底嗤笑,愈加卖力地向夜蔺表演。
那甚是浮夸,不得已的纠结模样,使夜蔺一眼瞧出其中藏有隐情,看来是吃定了他会结束这场闹剧。
也罢,毕竟是他的孽徒,容不得别人欺负。
“刘长老此言差矣。”夜蔺轻飘飘开口,却蕴含震慑力,“汪芒鬼凶悍如野兽,难以驯化,曾造成教众死伤无数,继续留下去也是弊大于利。虽然他战力惊人,但如今被除去,足以证明这两位新人尤胜于他。”说着向上首拱了拱手,凝声道:“依属下看,以一介不通人性的蛮奴换得两位有勇有谋的才士,乃教主之幸,我雪饮教之幸。”
言外之意,能想出汪芒鬼当试金石,这严颂非但无过,而且有功?刘敬卿听了,险些气得半死,“夜蔺,你又在诡辩!”他高喝着,不忘冲身旁的李侑使了个眼色。
身为黄字长老,居于末等,李侑几乎不主动掺和他们两派的争斗,他对刘敬卿的煽动视若无睹,笑呵呵道:“几位长老都是为了雪饮教着想,何必因为小事闹得不愉快?孰是孰非,自然由教主定论。”
连墙头草都这样说,严颂知道此事就要揭过了,不禁暗暗称赞少主,他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死死拿捏这几人的心思,仅凭一招借力打力,堂而皇之地化解了所有难题。
至于教主……他无心琐事,却也洞若观火。师父以一己之力撑起雪饮教,时常面临攻讦,因此他对其多有袒护。于是严颂把心放到肚子里,向上位俯身一揖,请他示下。
律长风不置一词,稍稍挥手。严颂称是,恭敬地退到一旁。
挡在前方的人不见了,像随即撤走了一堵墙,这一对陌生的少年再次被众人注目。
尤其阿九,她感受到一道自上而下的目光,像暴风雨前的惊澜,积蓄倾压之势,独倒向她。
“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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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还没完,先卡这里。其实大疯吊不是废柴,是夜蔺心中最适合接任教主的人,所以常常因为他的恋爱脑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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