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使舵的丫头。
江砚白心下好笑,面色却板了板:“回去后要乖乖喝药,不许嫌苦。”
昭虞最是会看人脸色,见状忙道:“定乖乖的。”
她只是不想生孩子,并不是想死呀,确实是她误会了江砚白。
方才说她两句就想要炸了似的,现在又这般,能伸能屈,也算是个人才了。
江砚白手指摩挲了下她的脸颊,将人抱在怀里,声音轻缓:“有什么不想做的就告诉我,我又可曾逼过你什么?”
伸手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昭虞在他怀里蹭了蹭,安慰之意明显。
江砚白心下瞬间软成一片,眼里含了丝笑:“走吧,耽误了些时候,约摸着宝华寺外人会多些。”
“灯会不是晚上才有么?”
“白天也有,只是晚上更热闹些,我们先去宝华寺,待天色暗了再出门看灯。”
昭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扬州也有灯会,只是她从来都是听说,并未去过。
想到这儿她面上才带了一丝期待,连脚步都轻快了些。
饶是江砚白知道她没心没肺,见状也还是气结。
眼瞧着这丫头是没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回去后定要盯着她养身子不可。
又是小半个时辰,马车才晃晃悠悠地停下。
昭虞本阖眸休息,感受到马车停下瞬间睁开眼:“到了?”
江砚白点头:“走吧,前头有台阶,马车只能到这了。”
昭虞颔首,撩开车帘准备往下跳的前一瞬嗖地转过头又退回马车。
江砚白本就在她身后护着,被她“砰”一撞瞬间歪倒在车厢里。
他忍不住揉了揉微酸的鼻尖,无奈笑道:“可是惧高?那我先下,再抱你下去。”
昭虞眨了眨眼,伸手小心翼翼地揪住了他的袖子晃了晃,满是娇憨。
“大人,嘉阳是郡主啊?”
江砚白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此事,眸中划过一抹嘲讽:“不错。”
“郡主……”昭虞想了想措辞,“便是郡主也会做错事吧?若是她做错了事,有人教训了她,可会被报复?”
一句话转了十八个弯,江砚白思考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逗她道:“过去这么久才问起此事,可是知道怕了?”
距离定湖游船之事已过了半个月,倒是亏了她还能想起来。
昭虞又晃了晃他的衣袖:“若是嘉阳她要打我,大人可会护着我?”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还会其他法子。”
这两句话倒是没一点关联,江砚白被说迷糊了,不由问道:“什么其他法子?”
昭虞凑近了些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江砚白听完轻咳一声,耳后发烫。
侧头看去,小姑娘眼睛明亮纯真如稚子,方才听到的话……倒像是幻觉一般。
他垂首失笑,胸膛微震,只是那笑多少带了点无奈的苦涩。
昭虞一脸希冀,再问:“这般,大人可会护着我?”
江砚白收了声,再开口时认真无比:“我自然是会护着你的,不过不是为着你的那些个法子,而是……我本心悦你,便不会看着旁人欺负你。”
他说罢眼底闪过一抹罕见的忐忑。
这是江砚白头一回这么直白的表明心意,或许早了些,但他不想昭虞再误会他对她好是为了那事。
昭虞闻言轻轻“啊”了一声:“我知道,我感受到了啊。”
这下轮到江砚白惊了:“你知道?”
她知道自己是心悦她,而不是……
“大人做那事很卖力的,话本子上说男子若是唔……”
江砚白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而后面无表情的抱着人下马车。
她知道个屁!她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
昭虞向来是乖顺的,江砚白捂了她的嘴,她便不再开口,而是微微侧了侧脑袋,将脸埋在他怀里。
感受到她的动作,江砚白嘴角轻挑,终于知道害羞了?
正要开口调笑她,下一瞬便倏然冷了脸。
只见嘉阳正站在他三步开外的地方泫然若泣:“四郎……”
江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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