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收获了在交战中成为战胜国后的同样成果,卫时舟不会无功而返。
“可以试着再想想。”卫时舟仿佛并不急着做别的事情,神色温和地引导着容清棠自己寻找答案。
“莫非海山国在战前投降了?”容清棠大胆猜测道。
面对一场几乎必胜的战事,卫时舟不可能是先低头的那方。
那便只能是因为海山国那边有了态度转变,让卫时舟得以不战而胜。
卫时舟微微颔首,为她解惑:“海山国的老皇帝暴毙宫中,即位的新帝软弱无能,递来了降书。”
容清棠立即抓住他话里的关键:“海山国的老皇帝为何会暴毙?”
她之前便听卫时舟提起过,海山国的老皇帝暴虐狠辣,还十分好战,一直想挑起两国间的战事以扩大他的国土范围。
“是谢闻谌和李诗月杀了他。”卫时舟并不隐瞒。
“那降书?”
“也是他们近身‘劝说’那位新帝的结果。”
容清棠不由得失笑道:“想必他们‘劝说’时的说辞肯定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依着李诗月向我回禀时的描述,应的确如此。”卫时舟从善如流道。
容清棠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派了诗月和谢闻谌一起去暗杀老皇帝?”
“那回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有什么变化?”
容清棠还记得之前李诗月曾说她对谢闻谌动了心。一起深入敌营的经历或许会影响很多东西。
卫时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越说越远了。”
“嗯?”容清棠微怔。
见她神情微懵,卫时舟心念一动,忍不住俯首吻了下去。
“正经的事情就聊到这里,”他吮.吻着容清棠柔软的唇.瓣,不停攫取她的呼吸,“剩下的以后再说。”
“你怎么忽然……”这么急。
卫时舟将容清棠没能说完的话都封在两人唇齿之间,低声道:“不是忽然,我一直忍着。”
直到听见谢闻谌的名字被她提起,他才忍不住露出了真面目。
“但刚才……”
卫时舟很快加深了这个吻,容清棠随即便不再能清醒地发问了。
容清棠一向不吝于回应卫时舟对自己的渴.求,可她还是有些不服气——
为何同样是亲吻对方,每次气息紊乱,发出暧昧的呻.吟,还先招架不住的那个人都是她?
唇齿间不时溢出的声音甜软柔媚得不成样子,容清棠自己听着都忍不住脸热。
分明还什么都没做呢……
这次她打定主意想把那些引人遐思的声音藏起来,便有意克制着嗓间的轻喘,希望能保留几分清醒与理智,再反客为主。
可卫时舟几乎立刻便发现了她的意图。
他轻轻咬了咬容清棠柔.嫩的下唇,声音里带着既正经又孟浪的引诱:“我喜欢听。”
“所以不必克制。”
“也不必清醒。”
容清棠的意识就像是禁不住撩拨的琴弦,卫时舟不过用他好听的声音说了几句话,她便心甘情愿地随了他。
而被卫时舟抱去同他一起沐浴时,容清棠还有些怔愣——
刚才她被吻得晕乎乎的,他怎么就忽然撕破了她身上那件不合身的寝衣,还把她抱来了这里?
有点凶,有点野。
丝毫没有平日里彬彬有礼的君子模样。
但她很喜欢。
“陪我沐浴,好不好?”卫时舟已经抱着人步入浴桶,才想起来问她是否愿意。
容清棠凌乱的意识回笼了些许。
“只沐浴,不做别的?”她长睫微眨,故意问。
闻言,卫时舟的眼神暗了暗。
他将容清棠抱得离自己更近了些,不着寸缕的两人紧密无间地贴近了彼此。
“我不保证。”他的声音喑哑,颇有深意。
被卫时舟抱着于水中靠拢在一起,容清棠自然知道自己正跨坐在他腿上,心口也正抵着他的。
她有些害羞,却忍住了没有退开。
这个姿势,她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他在肉.身上的不同和在情意上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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