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沥白不想多管闲事,情理之中。
那时候的温绾还在为王佳依考虑,看江景程担心她,让他去看一下。
从一开始,江景程的光就不止照在她一个人身上。
反而宋沥白,倒是只对她援助之手。
“如果我当时知道的话爱上你的可能性——”温绾假设,两手指捏了一点距离,“大概是有一丢丢丢丢的……吧?”
“只是一丢可能吗。”
“……”
那不然呢。
“我不是你的太阳,你的星星,你的月亮吗?”
“……”
他存在感高到那个地步了,怎么能只是一丢丢呢。
那些话当然是夸张的。
但是温绾喜欢他在身边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是真的。
-
燕尾湾一片安宁。
两个人回来得有些晚了,家里的鹦鹉早早入睡,多多一直等在玄关处。
听见车声时耳朵竖起来,再见人来,尾巴疯狂摇曳。
不知等候多久。
玄关处的地板都被狗狗的身子趴热了。
“多多。”温绾温柔地唤它,“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想妈妈。”
多多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衣服,哼哼两声。
温绾循循善诱,“那有没有想爸爸。”
多多仿佛听懂了,就是不太想搭理那边的男人,继续蹭她。
还是更喜欢妈妈。
“多多今天一只狗在家看家,表现真好,给妈妈抱抱。”温绾蹲下来,抱着多多爱不释手又亲又rua,“奖励你吃一根磨牙棒好不好。”
多多欢喜地抬起前脚。
它最喜欢磨牙棒这种玩具,啃得那叫一个欢天喜地。
宋沥白看了眼温绾,“那我呢?”
正在整理狗狗零食的温绾一愣。
本来关箱子的动作停顿。
又给重新打开了,小心翼翼问。
“你也想吃,磨牙棒?”
“……”
这种情况。
家里如果不备速效救心丸的话。
她可能随时把人气死。
宋沥白心平气和地提醒:“我是说——我今晚的表现。”
不仅以新项目为由离间了王佳依的工作,还回赠了一杯果汁。
表现自然没得说。
“你
表现当然——”温绾眨眼,“很棒。”
“哦。”
“……”
气氛古怪。
夸得干巴巴的。
是不是要给点奖励什么的。
就算不和狗儿子一样给零食,也得来个拥抱吧?
温绾思忖那么一会儿,“那你,也要抱抱吗?”
这样说。
好像没啥诚意。
避免像上次那样被他说哄人没诚意,温绾这次主动过去,用摸过狗狗的手去拿他的手腕,将人轻轻往跟前带一下。
宋沥白虽然没吭声但顺着她的意思过来了,靠近的两人彼此间只有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
温绾胳膊细小,抱人也抱得没分量,但胸脯沉甸甸的。
软玉似的靠上来。
人明明看着清瘦,该胖的一点没含糊,自己还丝毫不自知,一点点地过来贴贴。
宋沥白下巴微抬,喉间滚了滚,一低头便是微微敞开的衣领。
白白软软的。
狗狗很好rua,但她,更好rua。
顶着一双晶莹的鹿眸,无辜无害。
懵懵懂懂和他对视。
温绾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夸也夸了,抱也抱了。
人好像并没被哄好。
难不成,话中有话,还有别的意思吗。
她收了手,想着就饭局上的表现要不要给他画个大饼奖励下的时候,脚下忽然多了个东西。
多多的磨牙棒玩着玩着,滚落到他们这边。
温绾本来想给它让开位置,一人一狗却非常默契地往同一个方向移动,多多的两只肉乎乎的爪子不偏不倚绊在她的脚跟下。
怕踩到它,她下意识借眼前的男人扶了下。
稳住身形。
低头看了眼地上还在忙忙碌碌寻宝藏的狗狗,她不由得拧眉,“多多!你这是在干嘛,不要把零食弄的到处都是——”
多多已经找到磨牙棒,尾巴夹了夹,嗯呜呜地走了。
宋沥白:“别说它了。”
温绾:“不能不说,不然它下次还会叼着零食到处跑。”
“我的意思是,你教育它之前,能不能先把手松开。”
“……”
温绾下意识抬头。
自己的恶爪,正抓在宋沥白衣衫领口的位置。
周围泛起褶皱不说,还因为她的惯性,将上方的纽扣给扯开了。
男人的喉结和锁骨一览无遗。
脖颈的位置,还有一点她的爪印,淡淡的红色。
真的是。
不好意思。
“刚才,太急了。”温绾虚心解释,“抓偏了。”
“那你想抓哪儿?”
“……”
如果可能的话她更想扶着旁边的柜子,而不是要借助他来稳住。
“要不,我给你重新系好?”
温
绾搓搓小手,不是很自信地重新站到他跟前。
两指在他的衣领的位置一番捣鼓。
扣子是半透明的银色,背着光不太看得清。
他身子颀长挺拔,几l乎将光线全部遮盖住了。
他又不肯低头。
温绾只能仔细些系着。
系着系着。
发现错位了。
只能解开来再重新给他系上。
温绾心不在焉的,这都大晚上了,反正待会还要睡觉,就没必要再系上了吧。
她解着解着,再定睛看时。
衬衫一半的扣子都被她解开了。
解、多、了。
“……”
OMG。
感受到上方炙热滚烫的视线。
温绾无辜冲他眨眼,“我是觉得你下面的扣子也没系好,想给你重新……啊——”
腰际忽然被他捞过去。
宋沥白单手托着人抱到臂弯的位置,另一只手托着她细白的小腿。
本来站立的人忽然发生一百多度旋转。
温绾头晕目眩的,睁眼时人已经被他抱到个柜子上。
柜子不高,她坐正的话刚好和他平视。
哒的一声。
脚上的拖鞋掉落在地。
温绾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我不用坐着系,站着就好。”
“你喜欢站着做吗?”
“做,做什么?”
宋沥白没说话,掰过她的脸蛋,侧过去吻柔软的耳际。
温热呼吸滚下来,激起阵阵条件反射的颤栗。
耳垂连骨头都是软的,微凉的唇和舌尖在耳际轻缓地吮舐,她整个人像是穿过电流似的神经染上酥麻,灼烧的触感每一寸都难捱,情不自禁低喃出声。
很小很小。
“宋沥白……”
那柜子不高也不低,怕掉下来,她只能把胳膊抬起来去勾他的脖颈,耳畔的温热气息萦绕不断,越发滚烫,酥麻得人想逃脱,又无能为力地呆在原地。
后背是冰冷的墙壁,左右移动不得,只能被迫由他从耳垂蹭过下颚。
吻得清浅而缓慢。
他每次都很有耐心地。
消磨她。
又是哒的一下。
温绾另一只拖鞋也掉在地上。
换鞋之后袜子也丢掉了。
两只脚丫光秃秃。
指尖透着淡淡的粉,白嫩脚踝骨感分明。
因为紧张,两只脚没缘由地乱晃悠。
宋沥白握住她的脚踝,制止那钟摆似的晃荡。
衬衫的扣子哪怕被扯了他依然保持坐怀不乱,翩然温雅的气度。
那双漆黑的眼眸让原始本性示然。
他一瞬不瞬凝视怀里的人,眼睛里只倒影她一个,其余都是可有可无的背景。
“冷不冷?”他问。
温绾弱小又可怜,“有点……柜子很凉。”
裙子虽然有内衬。
不过那么冷的柜子坐久了的话她很怕宫寒。
本来以为他会抱她下去,宋沥白却将她刚才没解完的扣子重新解了。
褪下的名贵衬衫折叠成两面,放给她坐着。
“那垫着做。”
“嗯……啊?”她眼神躲闪,“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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