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沐吃味儿:“你俩倒是好的很。”
润儿却这样回:“娘亲天天见,沈叔叔好久没见了。”
沈怀信摸着润儿的头,嘴角微微勾起:“没白疼你。”他将人抱起扬着手中的小笼子给润儿:“瞧瞧我带了什么来。”
那小笼子里是只蝈蝈,叫声好听,小孩子都喜欢养着玩儿,润儿也一样,见到小笼子里的蝈蝈就十分喜欢,他双手捧过笼子毫不吝啬的夸:“沈叔叔你真好!”
沈怀信只要来这不是去茶坊总是会带东西给润儿,有吃的有玩儿的,李沐不赞同他的做法:“你老是给他送着送那的,容易惯坏他。”
“才不会,娘亲教我的诗我都背下来了。”没等沈怀信说话,润儿便扬起小下巴反驳。
李沐没话说由着二人腻歪,自己进了屋去。
沈怀信将润儿放下想要跟上去却被润儿拉住:“叔叔你给我讲讲这蝈蝈怎么养的。”
沈怀信只好耐着性子给他说:“你给它喂菜叶就行,每次不要喂多也不要忘记喂,喂好了它才叫。”
润儿点头应着:“好的,我一定会好好养它。”说着拉着沈怀信要去厨房要青菜叶。
沈怀信也只能跟着他,要来青菜叶二人坐到石桌上边,将笼子放桌上,把菜叶撕成碎碎的小块儿喂,润儿正是爱问为什么的年纪,天马行空的什么都问,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问答着。
说着润儿突然问:“城西的季相公是谁?”
“你问这个做什么?”
“前面我听那个婆婆给娘亲说的,她夸了季相公好多话,便想知道季相公真的有这么好吗,沈叔叔认识季相公吗?”
沈怀信摇头:“我不认识。”他看看里面又跟润儿道:“你先自己喂,叔叔有事给你娘亲说。”说着起身走了。
李沐在房间内正低头看账目,光从窗户打进来,她的脸上看上去像是渡了一层玲珑剔透的面纱。
“午后阳光刺眼看多了当心累着眼睛。”
李沐精神集中,他说话才知有人来了,放下账目:“没剩多少了便想着全看了。”
沈怀信坐下环视一圈才说:“这次又是城西的季相公了?”
“你怎么知道?”
沈怀信没回答,又问:“怎么样看上了吗?”
“我从她第一次给我说媒便说了不想再嫁。”
她的回答让方才沈怀信提起的心松了下去,却又有点失落,他手抚上下巴不经意的问:“你真的不打算再嫁,毕竟你还这么年轻,润儿也大了,有些事男人教他总是会比较好。”
李沐不以为意:“有你?s?不就行了,他很亲你的。”
“我的意思是一家人总是会比较好管教些。”
他的话让李沐听得有些皱眉,不懂他为何如此执意想让自己找人嫁了,难道只有男人才能依靠吗,她对如今的生活很满意,若是因为润儿的教育问题,大不了到时候找个夫子好好教就好了。
“别劝我嫁了,瞧你自己也到娶妻的年龄没见你急,别瞎操心别人了,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沈怀信被她的话呛住,她怎么像个榆木脑袋,自己这么明显的话竟让她觉得自己是在替人瞎操心。事实就是他从这些年的接触慢慢的对李沐心生好感,前面也觉得是因为长时间带兵打仗才有的错觉,也试着接触了别的女子,可总觉得差些感觉,李沐身上有些特殊的东西吸引他,那些王公贵女是个顶个的好看,可她们就像温室里成群养出来的花,没有李沐这朵小花对味。
上半年年初沈怀升提起说如今朝廷安稳,国家安定,沈怀信也该娶亲安心才对,便想给沈怀信寻一门婚事,他拒绝了,沈怀升听他的语气干脆猜到是他心里有人了,便问其是谁,自己也好成全一桩美事。
沈怀信深知沈怀升听了那人的名字肯定不会答应,可让他娶不爱的人,他宁可不娶,于是沈怀信说了出来。
不出所料沈怀升很生气,他说:“你的身份还轮不到娶一个二嫁妇,京城中身份尊贵的比比皆是,把你这想法趁早打消!”
沈怀信很强,当下便放话说这辈子不会改变想法,若不能娶便一辈子不娶。
沈怀信是沈怀升最亲的弟弟,他肯定不会让沈怀信一辈子都不娶,也知他性子,见他态度坚决,沈怀升生气之余也给出让步,便是派沈怀信替自己去南下巡查,好冷静冷静,若归来还想娶那就娶吧。
最后便是,沈怀升不再阻拦默许了,沈怀信坦白心意追求了李沐好些日子,在润儿的助力下李沐同意嫁他,择选了一个良道吉日二人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他们的故事也化作了民间的一段佳话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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