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母这话一出,几人的目光又全停在了王渊身上,王菁却是不想让王渊去,她不想让吴盛祖揽罪。
被几人的目光注视,王渊也只能神情复杂的起身说道:“我…我去问问吧。”说完他步履维艰的朝门口去。
过了会儿,王菁借口出去如厕追了出来。
王菁出来时,王渊还徘徊在院门口,看出他的难色,王菁上前:“哥,别去。”
“不是去不去的问题,马兄一向好脾气,也是讲义气的人,为何说那些话?”现在马付都撕破了脸,能是还让他帮不帮忙的事嘛?王渊在意的是为何马付说那样的话,是要同他断交嘛?
王菁领悟到王渊的意思,点头道:“那你还是去吧,不过别提让他帮忙的话,就只问原因,他也不是那种莫名其妙的人。”
王渊应下,出了院子往马付书房处去了。
马付正烦躁着,下人来报说王渊请见时他想也没想就厉声叫人滚。
书房外王渊清晰地听到里面的怒吼声,他再一次惊鄂在原地,路上他自己宽心自己想的马付对吴父恶语相向应是吴父的问题,再怎么说二人也是多年好友,马付应该会对他好言相待。
下人关上门就要打发走王渊,王渊盯着那紧闭的门,心里十分不甘,他抛下往日里的儒雅形象,没有了羞耻,扯着嗓音大声问里面的人:“马兄,我王渊只想知晓今日的局面是如何造成的?你我五六年的情谊难道还没有一个明白吗?”
下人听他的话吓得直推搡着要他离开这,生怕里面的主子怪罪下来。
王渊却使了力气没那么容易被推动,旁边的下人见状就要上前帮忙。
“你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里面,有什么咱们当面说清楚!”王渊眼瞅着自己力量不敌,着急之下又喊上一句。
只听“匡当!”一声,马付从里面大力的将门打开了来。
“放开他!”
马付一声呵斥,下人们收手退开。
王渊讪讪地抚了抚衣袖,一时之间没了方才叫嚣的气焰。
马付勾着副似笑非笑的眸子,语气不善:“既要说,那我便跟你说清,明日一早你们便从我府上离开,你我之间以后也不要再来往。”
王渊不解:“若是因吴家伯父的冒犯,我同你在这道个歉…”
马付不耐烦的抬手打断他的话:“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该问问那老翁他昨日去说了什么,吴盛祖自戕在狱内,连我也受了牵连,你们不想再多给我找麻烦便明日一早赶紧出府去!”说着摆手示意他赶紧走,不想同他在多说转身就要进屋。
王渊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想确认一下却被下人合力赶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王渊还有些恍惚,这腊月的天额头上竟出了些细细的毛汗。
吴父几人早就等他多时,人回来刚到门口就走出来迎上:“怎么样?他如何说啊?”
王渊不知如何给他们说,眼神闪烁:“今晚你们都将东西收拾收拾,明日我们出去打店。”
“不是这个,我问你他说没说帮忙啊?”
“不帮,咱们出去再想办法吧。”
吴父脸色马上变了样,背着手转身走到一旁坐下连连叹气:“这要是不帮,盛祖也不知什么时候出来,若让他通通信,盛祖盛耀两人赶紧的把事情交代清楚,咱们再给些钱打点下说不定很快?s?就出来了,这没了信…”说着就摇头叹气一副没了盼头的模样。
张柳柳急的眼圈又红起来:“这如何是好啊,我的耀儿。”
吴母听了吴父的话也慌了神:“不能再说说嘛?”
不给帮忙王菁倒觉得也不是坏事,她上前安慰道:“娘别担心了。”
张柳柳听着不是滋味儿,他们倒是不担心,那耀儿怎么办啊,她只能朝着吴父哭诉:“老爷,那耀儿怎么办啊,真当一点法子都没了吗?”
吴父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脸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那样子活像一只斗鸡,声音抬高反驳道:“怎么不担心啊?他俩是一同进去的,跟一个案子有关能是一个放出来,一个不放?只要盛耀一直都说不清,他们就不会将盛祖放出来。倘若阿若的话劝好盛祖,他们才可能一起出来!”
王渊被他们这一来二去的争论搞得头痛欲裂,若是不说实情怕是他们不会放弃,他无可奈何的将话说出来:“都别说了,盛祖已经在狱内自戕了!”他这一喊,如同一声蒙雷劈在几人身上。
屋内顿时失声,吴母承受不住翻眼就要昏过去,王菁把人扶住,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得问:“是不是听错了?”
“马兄亲口说的,他因这事受了牵连才要将我们赶出府去。”
王菁愣住,浑身像被抽干没了力气,同吴母一起瘫在了地上。
张柳柳天都塌下来一样,绝望的哭喊:“这怎么办啊,耀儿会不会…”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吴父喃喃自语。
王渊注意着吴父的样子,他不经意的问:“伯父您都同他们说了什么?”
被问道,吴父一激灵,忙否认:“什么什么,我就说要救他们,我还能说什么,怕是被那狱内的人用了刑受不了才…才那般。”
吴父反应过于激烈,不得不让人怀疑,但也只是怀疑,没在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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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殿内,田大监通报说大理寺卿何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第89章 算账
沈怀升听完何进的请罪,看着桌上血写的罪己诏,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周遭的气氛却是令人寒颤的压迫。
何进一直俯跪在地,膝盖都麻了,头也不敢抬,龙颜难测,殿上的不说话,殿下的自然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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