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端宁点开通话记录,目光扫过沈近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通话记录不到10秒,说两句话的时间都不一定有。
他问慕越:“你接了?他说什么了?”
“不知道啊,我没听清。”慕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低着头下床说,“我还以为是我的手机,声音不熟就挂了。”
“是吗。”陆端宁说。
他默不作声地注视着慕越往外走,房门一打开西施就看准时机跑了过来,用脑袋蹭慕越的裤腿,绕着他的毛绒拖鞋打转,尾巴不停地甩来甩去。
他没有蹲下来摸她一下,从始至终,也没有和自己对视一眼。
半晌过后,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出沈近名字,他怒气冲冲地质问:“你解释清楚!刚刚那是谁?陆端宁你和谁在一起?”
陆端宁不答,反问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我以为以你的恋爱脑程度和对姐姐的痴心,顶多给我来个英年早婚的惊喜,现在居然连男人都玩上了?妈的陆端宁你小时候多乖啊,才过去多久你怎么变这样了?学好如爬山学坏如雪崩是吧?你崩太快了沈哥有点接受不了……不是,你情圣那一面都他妈的是装出来的?”
“我没有姐姐,也不是情圣。”陆端宁冷飕飕地说,“我再问一遍,你跟他说什么了?”
“跟我凶什么凶,最好是我误会了不是你飘了,是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就算我现在管不了你还有你妈呢!”
沈近念完一通莫名其妙的唠叨,终于步入正题,“你还记得那几个混混流氓吗?我找了个口碑还不错的私家侦探替你拿到了你要的东西,但这件事过去太久了,证据又不够充分,你还不想打扰当事人,这样根本不可能把齐临怎么样,这件事就僵在这儿了。然后……那个侦探可能想尽快了结这件事早点拿到钱,做事有点极端——”
陆端宁问:“怎么极端?”
“那群小混混被一通忽悠,跑去齐临家里闹事,说如果齐临不认他们就要到他妈妈的单位和学校里好好宣扬一遍。他妈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吓的,心绞痛进医院了,情况可能不太好。”
陆端宁微微侧过头,看到慕越倒了一杯温水,靠在岛台旁边慢慢喝着,表情纠结得像一只被线团缠住的猫。
他偷偷转头想看陆端宁一眼,在视线触及他雪白的衬衫衣角时又倏地移开了,不敢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陆端宁静默片刻,抬眼望见落地窗外大雪纷繁,大厦楼宇一夜之间隐匿进飘渺的雾气里,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
耳畔是沈近的声音,他叹了一口气说:“唉,要不说有些人只能当个混混呢。你也别想太多,说不定他妈身体挺好,过两天就出院了呢。就算不太好,我看这小子仇人不少,跟咱们也没什么瓜葛……你说有啊?有也没事,他一个普通学生能掀起多大风浪,那几个报复他的小混混就够他头疼的……小宁,这既不是你指使的,也不是咱们能控制的事,顶多算个报应,他当初要是不干校园霸凌这事儿,今天也不会有这结果啊。”
然而,沈近想错了。
这天下午,齐临缺席第十七届青河杯华语辩论赛,替补三辩上场,因为一再失误,青城大学辩论队输给了青城外国语大学,无缘总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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