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一角一只杯子,刚好叶临和林雨晗一人一杯。
“别装睡了,叶老师,喝点水吧。”叶临的声音清冷干净,听不出情绪。
“谢了。”叶临偷笑,起身喝水,对着高挑的黑影轻声说,“让小晗上楼睡吧,舒服点儿。”
“嗯。”杜亚伯弯腰,连着扇单打横抱起林雨晗,又捏了水杯上楼。
上次送叶老师回家的时候,杜亚伯就已经来过这里,对环境布置非常了解,毕竟趁老人家睡着的时候多呆了一会儿。
楼上只有一间带卫生间的卧室是开着门的,其他几间估计在当库房都上着锁。杜亚伯轻车熟路安顿好林雨晗,提着叶老师的毛巾被又下来了。
叶临被酒精冲昏头,总是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看杜亚伯回来竟一时没把控住叫了一声:“啊。”
杜亚伯把毛巾被丢叶临身上,转身躺进了林雨晗睡过的那张沙发,背对着叶临声音有些发闷:“酒量不好就少喝,回头送你瓶适合你的酒吧。”
“老年人的补酒我不要。”叶临隔着茶几,看杜亚伯的背影突然泛上一缕哀愁。
“呵。”杜亚伯缓缓转动身体躺平,被幽兰光线雕刻出的侧脸看得叶临心脏狂跳,他说,“叶老师,别看了,睡觉。”
“哎……”叶临不好意思的反转身体,揪着毛巾被的被头填进齿间撕咬,盯着顶上的吊灯看了片刻,才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早,叶临是在一阵清香四溢的粥味儿中醒过来的。
这种粥有点儿像小时候街头粥铺里卖的那种,大米里放了红枣,闻起来甜甜的。
他猛得翻身起来,会客厅里的光线依然很暗,窗外的喜鹊却已经叫上了。他看看时间六点一刻,放在往常这个点太早了啊,根本不会睡醒。然而此时,他居然觉得神清气爽,多一刻都不愿意躺着。
会客厅里没有人,过了有机玻璃书橱,里面的工作间也没有人,这粥味儿是从哪里来的?
叶临正抓着脑袋捉摸,一只放在窗边的闹钟响了。
闹钟是叶临出去旅行的时候买的,六、七十年代家喻户晓的哪吒头款式,特别有年代感很怀旧。他一模一样的买了三只回来送人,然而工作室里那几位都嫌弃收人钟表不吉利,谁都没往家里拿,全都在这儿摆着呢。
叶临走近窗口,弯腰捡起小鸡啄米的闹钟关了,掀起一张纸片。
纸片上字迹张扬洒脱,恨不能一笔连出个山水画来。叶临皱着眉头看了两遍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杜亚伯留下的。
就三个字——趁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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