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唯一幸存的楚宁王府后人,就是景殃。
所以,她要找到景殃把那件东西放在哪儿了。
是他常年待的风月楼包厢里,是楚宁王府里,还是他随身携带。
而目前看来,她现在唯一能入手的地方,就是风月楼。
趁景殃没有答话,鹿白用余光看向周围。
墙壁干净光滑,看起来不像是有暗盒能藏东西。
长桌倒有不少抽屉,但是她想找的物件那么重要,也不像会放在这里。
花瓶是白瓷瓶,看不见里面有没有藏物。
……
景殃终于慢悠悠出声:“我的东西都是无价之宝,花钱买不来的。”
鹿白收拢心思,装可怜地抬起头道:“你先听我解释……”
景殃打断她:“不卖。”
“……”
她想要再挣扎一下:“我有钱。”
“嗯。”景殃点头,“我也很有钱。”
“……”
拿不到邀请贴,她到时候就进不来。
那样搜罗包厢的好机会,白白放弃太可惜了。
但对方不想做这桩买卖的意思实在太明显。
鹿白识趣地收回银票,软糯糯道:“那好吧。虽然没能买来邀请贴,但我很开心能认识你,我们以后可以交个朋友吗?”
如果时间允许,她甚至可以写个八百字的策论来表诚心。
景殃轻哼一声,低头拿起黑子白子,目光落在眼前的黑白棋盘上,不在开口。
拒绝得意思格外明显,无需语言提示。
没有打断她,大概是出于他最后的耐心。
鹿白抿了下唇,眼尾慢慢晕红一片,心中波澜不惊,外表泫然欲泣。
没等她假哭出声,景殃忽然冷道:“什么目的,说吧。”
鹿白一愣,莹莹泪光在眼眸里闪烁,委屈道:“我就是好奇嘛,你这么凶干什么!大家都说景九爷俊美非凡,我这不是……”
景殃道:“那我带你逛逛?”
鹿白眼睛一亮:“好啊!”
他冷嗤一声:“想的挺美。”
鹿白眼眸里又有水雾晕开,一副要哭的模样。
景殃眯眼看着她。
小女孩的眼神太真诚太单纯,他懒得去分辨,冷冷直言道:“小孩子要好好呆在家里,少跟我耍小聪明,免得被坏人骗走了才长记性。”
说完他就自顾自地下起了棋,无论怎样都不再答话。
鹿白找不到理由留下来,果断见好就收:“那我走了?”
景殃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不送。”
她垂下眼眸,一边起身一边想——也不算没有收获。
至少知道了景殃是怎样的人。
踏出包厢的前一秒,鹿白又回头看了眼他桌上的棋盘。
黑白棋子厮杀胶着,黑子磅礴锋利,白子恣意潇洒,两方战况激烈,旗鼓相当。
实在是一盘难分胜负的好棋。
鹿白收回视线,关上房门,她脸上的委屈和可怜迅速消失,过于平静甚至显露出几分早熟。
通过接触,她发现,这个名声狼藉的纨绔公子爷跟外人所述的有很大差别。
他行事高调,做事嚣张,好坏全凭心情,同时又有自己的分寸。
不好驾驭,更不好骗。
完全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纨绔”。
不过没关系,她已经找到了他的人,只要他一日住在京城,她就可以想尽方法去接触他。
鹿白收回思绪,正要下楼,一个白色的小身影倏地一下从后方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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