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医生怎么说?”
章成的声音并没有随着音量调小而降低,又提升了八度。
“林老师没什么大碍,一些外伤,但晓老师比较严重一点……”
章文看了一眼病房里并排的两张床,这两人居然连昏迷的姿势都一样,输液的节奏也十分同步,滴答滴答地,竟有些滑稽。
“我真他妈服了!!!上次一个,这次两个……”
电话里传来机场广播的声音,章成喘着气,道:
“算了,我抽个时间来一趟吧。你赶紧回家,你妈找你呢。”
章文走后,病房里恢复寂静,然而还没两秒,窸窸窣窣的声音便从一张床上传来。
晓免孑睁开眼睛,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床,无奈地叹了口气。
确实,安静的是时候是最让人省心的。
“徹哥,行了,别装了,她都走半天了。”
刚说完,旁边的床背慢慢向上升起,林苍徹一手按着遥控器,上上下下地调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要坐起来吗?”他看向身旁,笑道。
“你故意的吧?”晓免孑瘪了瘪嘴,道:“知道我动不了。”
“好好好,我来,我来。”
林苍徹下了床,慢慢朝晓免孑挪动。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我们醒了,逗章文也有意思?……诶徹哥,小心针。”晓免孑似随口问道。
“差点忘了。”
林苍徹将头顶透明的输液袋拿下,反手挂在了晓免孑的输液袋旁。随后按下床头的遥控器,把床背调高了一点。
他又看了一眼靠在床上的人,掀开被子,麻利地钻了进去。
“徹哥,你干嘛?”晓免孑吓了一跳,却只能转动脑袋。
林苍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摆出一个合适的高度,让晓免孑能正好躺在他的怀里。
“舒服吗?”
“嗯,比床软多了。”晓免孑笑着说。
“你也知道人是软的。万一消防队没赶来,怎么办?”
林苍徹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目光中既有责备又有愧疚。
“我……我没想那么多,”晓免孑实话实说,“我只知道,绝对不能松手。”
想起了那天的情景,林苍徹久久没有说话。
他只记得眼前的人一直在身旁,就算不断下坠,下坠,那张深爱的面孔也未曾离去。
仅在那一刻,他才真正得到了莫大的满足,这满足超越时间、空间、甚至超越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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