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苍徹微微睁开眼睛,他想看清眼前的人是怎样的表情。
晓免孑的睫毛仍然如羽毛在风中一般,他闭着眼,从头到尾像是写满了两个字,
——顺从。
对,就是这种感觉,两人共同产生的情欲,由林苍徹一人掌控。他用手按住晓免孑的后脑,眼前的人便听话得更贴近他。
还好不是在家……
有些难以自控的林苍徹在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失落,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从吻中抽离下一步却将晓免孑紧紧地抱在怀里。
“徹哥,其实我……”
怀里的人总算发出了声音,但林苍徹却没让他把话说完。
“兔子,”他的声音依旧温软,“我想纠正一下顺序,可以吗?”
“顺序?”拥抱依旧很紧,晓免孑挣脱不开。
“先表白,再恋爱。”
林苍徹将他松开,双手却没有离开他的双肩。
终于在瞳仁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可晓免孑的内心还是微微刺痛了一下,又快又轻,却依旧尖锐。
“晓免孑,”
林苍徹盯着他的双眼,晓免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甚至在戏里也没有,五彩斑斓的光线集合在了一起,成为一束,穿过墨黑海洋,洒下了晶莹的光斑,还有一些湿润,光的宇宙下起了雨。
“我想在你面前,只做我自己。”
未提及“喜欢”也未提及“爱”,但晓免孑知道,这是林苍徹最大程度的告白。
一瞬间的动摇使他想将面前的人推开,可是他动不了,也说不出任何话。他就这样贪恋一般被深深陷进那双写满全世界的眼眸之中。
至少在这一刻,他万分享受。
“回家吗?”晓免孑开口。
林苍徹的目光便又软了一分,“你确定?”
并非不可思议,只是想长久地将这一刻记录下来,每个细节都要确认到位。
“我确定。”
晓免孑说完,拉起林苍徹的手就往街边跑去。
“去干嘛?”林苍徹吓了一跳,问。
“打车!”
晓免孑边跑边回头,他朝身后的人露出一个肆意的微笑。
林苍徹想起了那本书,《修行与肆意》,此时,他有些搞不清,到底谁是艾德,谁是西斯,谁在一路修行,而谁又在肆意奔跑,即使这答案几年前他十分清楚。
林苍徹单手将门带上后,两个人都没有碰墙上的开关。屋子里唯一的光源便是从阳台处洒进来的月光,以及夹杂着昏暗橘色的街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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