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不想再当演员了,艺人什么的,都不想。”
尽管从淮言眼睛里看见了些什么别的,但靳泽闻言没问他为什么,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不想当就不当了。”
靳泽看出他的情绪有些低落,“想去看阿姨吗?”
当时淮言虽然说不用转去靳家的医院,但靳泽还是觉得不对劲,于是派人接管了那家医院,现在看来,这都是必要的。
两人开车去了医院,淮母还是老样子,不好也不坏,始终沉睡着。
但和以往每一次去看她不一样,这回的淮言来时,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他牵着靳泽的手,一步步朝着母亲走去。
现在这个房间里,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人,两人分明早就见过了,但淮言还是想再介绍一下。
“妈妈,这是靳泽,现在,他是我男朋友……”
他听说,植物人其实也是可以听到别人说话的,所以他相信,他现在说的话,他母亲也一定能全部都听到。
母亲以前是一个很爱美的人,经常照镜子,此时躺在床上,却因为不停地输液和久卧而脸颊凹陷了下去。
淮言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爱哭,但等到靳泽上来为他擦眼泪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又流泪了。
他垂下眼,安静地任对方轻轻擦拭自己的眼角,他觉得有些难过,明明他现在是幸福的,但为什么还会难过呢?
大概是因为,如果没有母亲在他身边,这些幸福中也会夹杂着一些遗憾吧。
“没事的言言,阿姨会好起来的。”靳泽宽慰他说。
淮言转头去看病床上的母亲,他曾经也以为妈妈会好起来的,可是等待的时间好长好长,四年了,让他不敢再去想了。
他脸上还有泪痕,仰起头看着靳泽:“真的吗?”
靳泽伸手将他脸上的泪擦干净:“相信我。”
他已经联系了国外最厉害的脑科神经专家,对方看过了淮母的情况,说治愈的可能大概还有5%。
很低的概率。
他原本不想给淮言太大的希望,但也不能让自己去放弃这一点点的可能性。
他回想和淮言这几年,多少阴差阳错,但最后依旧重逢,最后依旧握起了对方的手。
相遇是奇迹,重逢是奇迹,所以他现在也愿意相信总会有奇迹的。
两人回去的时候天早就黑了,好像和靳泽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两人再次躺在床上,只是这次用的是恋人的身份。
靳泽终于不用再小心翼翼地掩盖自己的欲/望,大剌剌地将自己身体对淮言的渴求毫无遗漏地展示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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