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羡抱着一个匣子走近了。“官家,可在殿里?”
“给刘相公请安。官家还是老样子,谁劝了都不听呢!”自坤宁宫的徐娘子昏迷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池景州力排众议将人带回宫中。
封后。
官家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谁都拦不住他。
不过禁中的人也都明白,官家最不耐烦的就是这位刘相公了!
刘羡,“这个傻姑娘第一次像我低头,我如何不能遂了她?的心愿。”
那?日在花灯会上,徐笙轻声?的说,“若我喊你一声?兄长,你可以愿意将你手中的那块老木头匀给我?”
那?木头,在刘羡手里更有价值。可他还是问了,“徐娘子拿去?做什么用?”
月色很美,风很也温柔。她很爱她的景州哥哥。
徐笙转着手里的兔子灯,低了头,她?对他露出乌黑的发顶。有些羞涩,她?说,“我找人打听过了,那?是块乌木老料,可以有机会烧纸出上好的沉香。官家他喜欢沉香,我想?亲手烧一块送给他。”
刘羡已经离开了。
这真是一个无比傻的小娘子,池景州的手指碰触手边磕坏一角的木料。乌木的气息浓郁,像是要将他笼罩其中。
他根本无法动弹。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带有徐笙的画面,她?的声?音也变得杂乱无章。
只最后一句,一声一声的反复。
“我最最喜欢你了!”
池景州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摁住头,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夺眶而出。像是无声的呼唤,呐喊。徐笙,他真的很想?她?。
“官家!”
听到着急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池景州微微一愣。
阳光从外头射进福宁殿,那?么微弱的光芒,却足以让乌云退散。
“官家!大喜!”
池景州死死的捏住手里的乌木。像是挣扎着,确定着他们口中所说的话。这些日子,他每一刻都在煎熬,那一夜为何没有去到徐笙身边。
悔恨让他四分五裂。每一刻,都在煎熬中度过。
他眼睁睁的看着徐笙差一点死在大火之中。那?些计较,手段,同刘羡无意义的争吵,都把他变成蠢货。
“圣人她醒过来了!”
雾气退散,如那夜里老天爷降下的甘霖。
池景州脚步踉跄的冲出去?,早无帝王应有的沉稳。他祈求,他的笙笙,此生唯一的妻子,今生再无任何病痛。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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