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羡慕池景州可以肆意做自己想做的事,徐笙对这事不否认。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随着池景州来马场,还被马吓哭过。
她站在马场里无所适从。那一刻,徐笙都不明白自己图什么。
孤零零的站在那处,被吓哭了,像一只走丢的流浪小狗,摇着尾巴乞讨别人来爱她,当真是好生可怜。
池景州走近过来,他拉着她的手,一遍一遍的哄,“表妹,不哭。”
那时候自己才明白,这个凶巴巴的国公府小公爷,其实是有那么点喜欢自己的。
“徐娘子,难道不喜欢热闹?”李女使问。
她笑了下,“分人。”
池景州的热闹,她就爱看极了。
徐笙更加的无聊了,她把手里的嘉兴李往桌上一丢,圆滚滚的,酒落到地上去了。
“徐笙!我赢啦!哈哈哈哈!”
蒋宣在那头三呼万岁,赢得了彩头,等回到棚子里就见着徐笙单手捧着书,话本正巧挡着她那张巴掌大色小脸。她一边解开身上的束带,一边问道,“天气这么好,你不下去跑两圈?”
“不想去。”她正看到有意思的地方呢!
“话本子哪有现下的剧情好看,我赢了宣王的彩头,你那不值钱的表姐正在委屈巴巴的哭呢!”
徐笙从话本子里探出头来,“那蒋娘子真是好了不起。”
“你这话说的我都没办法应。”蒋宣在她身边坐下,把得了的玉牌丢到她怀里,“我又不是没看过好东西,要这劳什子的彩头有什么用。不过就是见不得徐阮罢了,你这眼神又是怎么回事?在徐府被你爹娘给洗脑了?真当是可怜的紧,徐娘子,我那都是在为了给你长脸啊!”
玉牌触手温润,她捏在掌心里翻了另一面,还有个小小的晏字。
“李女使给蒋娘子上碗热茶。”
蒋宣一张苦脸,却到底是没有贪凉,拧着鼻子把热茶喝完了,“都和你说过了,我爹爹给找了一名厉害的女医。三两下的功夫,竟是帮治好了腹中痛的毛病。”
说到此处,那外头进来一个高高的人影,声音徐笙听上去很是熟稔。
“蒋娘子说的女医,我怕是也认识。”赵晏对着他俩作辑。
蒋宣拉着徐笙起身,回了礼,“见过,宣王。”
她便静静的看他,果然和之前想的差不多,这赵晏是位金尊玉贵的少年人。与池景州的威严内敛不同,倒是多了些气若无力的病秧子形象。
病秧子?徐笙抬头看他,“总不会是那女医也曾给宣王看过病?”
赵晏捂住口鼻,咳嗽一声,“徐娘子聪慧,的确是如此。”
“你俩莫非先前就见过面?”蒋宣拉着她的衣裙,“这样的事,怎么也不同我说道说道,还拿不拿我当好朋友了?”
“哪有的事。”徐笙摇头,她对着赵晏淡淡微笑,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话本子。
赵晏触及她的视线,慢慢说道,“久闻徐娘子国色,今日一见贵然不俗。”
这是要把先前蒋宣说两人见过面的话给回绝了。
徐笙不接话,指尖抚过一页纸。却又听蒋宣说,“宣王可别想了,这位徐娘子已经在和国公府的小公爷在议亲了。”
赵晏应了一声,感叹一句,“那却是可惜。”
“可惜什么?”神经再大条的蒋宣也琢磨出什么来,真当是一家有女百家来求。得嘞,也别在这里的煞风景,她麻溜的起身出去了。
赵晏拾起被放在一边的玉牌,意有所指的问,“徐娘子答应的话本子打算几时给我?”
徐笙瞪大眼睛,“王爷说的什么,我不明白。”
他就自然而然的坐到她跟前来,“好儿郎这么多,徐娘子也别着急订下人家。”
这人是和池景州杠上了是罢!
“你们男人的事情别牵扯上我。”徐笙皱眉,语气有点厌弃。
赵晏看着那如花似玉的脸,“那小公爷是铁打的身子,唯独他心上寄挂着的徐娘子是一处软肋。”偏巧,他对这朵牡丹也有点意思。
她抬一下眼,骂了声,“你赢不过他,就想这样的烂招?可是好没意思!”
赵晏却觉得挺有意思的,紧盯着她,“本王7的正妃且空着,小娘子不若再考虑考虑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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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聊的怎样?”蒋宣一脸的好奇。
“绝配。”
“徐笙,你又看上宣王了!就不怕小公爷把你的腿打断!”实在是非常劲爆啊!
她早就和池景州闹掰了,还怕他?徐笙把玉牌丢回她手里,声音温柔,“我说的是,池景州和赵晏绝配,都是一路货色的阴谋算计。”
“可我怎么觉得你和小公爷才是最配,放眼东京城哪个冤大头花这么多钱只为买的你的开心?”
那春日宴,徐笙也不是一肚子火啊!她都差点一巴掌扇在赵晏的脸上,“别和我提池景州,我烦得很。都是些什么人啊!”
要她说池景州在外头欠下的债,凭什么要她来还?
蒋宣小声嘟囔,“又不是我先提的小公爷,可是你想他想的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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