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由觉得头上的力道不太对,这些个女使今日是怎么回事?见了徐笙就是老鼠见了猫了。又听得坐着的徐笙忽然安静下来,他一下子还挺不习惯的。
池景州的鼻息间多了一丝熟稔的香气。
徐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景州哥哥,你觉得可是舒服?”
他就青着脸出声教训,“徐笙你这回到底是看上了什么?行了,细皮嫩肉的我不敢你伺候,不如直说。”
她的确是有事求他。
“徐府的院子已经修葺了一段时间了,我长住在国公府怕是不太好。”
她说的很中肯,毕竟她和池景州的婚事已经是东京城人尽皆知的事,表哥表妹住在一起,总会传出些难听的闲话来。
池景州思量着,“你打算几时回去?”
小娘子脱口而出,“明天!”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可是嫌我这国公府苛待了你?”他察觉到她的意图,简直就是巴不得现在就。插了双翅膀,连夜扑腾回徐府。
“这里很好。”
徐笙在国公府住的很惬意,太安逸了,都让她丧失了斗志。
那真千金回了徐府,就没了自己的位置。也让明白一件事,她小声嘀咕一句,“没人像你对我这样的好。”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淌着水,池景州他的头就落在小娘子的手掌之间,任由她作弄。头油的香气随着温水散开,极其的浓郁,熏得他一鼻子。
她手里的速度并不快,手指绞着他的乌发,有意无意的还扫过他的耳廓。
“你现在觉得我对你好了?那我那些钱倒是没白花。”男人绷紧着脖子。
“那我回去了,你可别自个儿生闷气。”她的手轻轻拨过他的发,落在了他的耳垂上,茉莉头油的香气引得他一颤。
他个子高,只有躺下的时候,两人的视线才能保持平行。
窗上糊着的窗户纸朦胧着一层微光。她现在可需要他了,多说几句好话哄了他高兴,那就是再给未来对付真千金时囤的终极武器。
她的人生字条里不会出现一个输字!徐笙冲啊!炸开徐府的大门搅得天翻地覆!
池景州睁开眼,水渍沾进眼里,“你下手轻点。”
徐笙,“知道了!”
正当以为这位小娘子能消停些,他就有些后悔了。只觉得呼吸都加重了些。
这把乌发能被徐笙洗到天荒地老去,池景州在心里从一数到十,再数到五十。他就不该让她胡闹着,这哪里是帮他洗头?分明是在纵火。
“徐笙,我自己来。”池景州起了身,接过她手里的勺,接了凉水就往头上冲。
“哎呀!你怎么能用凉水冲头呢!”小娘子咋咋呼呼的叫,“可别乱动了,躺好了。”
他们离的太近了,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徐笙的眼微微的在他薄冷的唇上停住片刻,下一瞬,纤细的脖颈儿就被摁住。
“别动。”
徐苼哪里肯乖乖听话:“难怪那些女使都不乐意给你洗头,原来怕被占了便宜。”
她往后一躲,池景州的手里就抓了个空:“小娘子如此跋扈,可是连我房里的事都要管了啊?”
说起他房里的事,徐苼脸上表情就不大好看,“小公爷房里可有通房丫鬟?现在一并说了,看我绕不绕得了你。”
“这事怎么找我?”
“若不是小公爷管不好自个儿,哪里会有这样龌龊的事情。”
没边的事情,也被徐苼添油加醋说的煞有其事似的。池景州反问道:“我同你亲近也是龌龊了?”
“池景州!你好生不要脸!”徐苼的手指一拨水,飞剑起,那茉莉的头油混着凉凉的水,就蹭到池景州的脸上。
先前哪个要他不要动,她想亲亲他的。
池景州拿这人没法子,他控着她,此刻在她的跟前,他的语气很淡,“你别动了,再动,就亲不着你了。”
徐笙抿了抿唇,嗓子像是灌了蜜,粘稠的发不出音,“呜……”
这是他们第二次,衣袍沾上了水,徐苼用力的拢着衣,不想让他靠近。
她笨拙,却怪有趣的认真。
池景州皱着的眉间被小手揉了揉,只听那柔柔的嗓音说,“景州哥哥别总皱着眉,就不怕成了小老头。”
他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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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池景州这个头洗下来,早已经过了饭点。
她就不得不留在这里用饭。
听着李女使报了几个菜名,都是些徐笙最近不能吃的发物,她自作主张给换了。
“徐娘子,这是小公爷早就定下的要吃的。我们现在临时换了下来,怕是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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