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徐府?”去看娘亲和爹爹如何疼爱真千金么。徐笙赌气的说,“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去。”
池景州本来还想说让表小姐和她道歉的事。见着这娇娘子又不知发哪门子的脾气,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想想你下个月的荷包,再和我犟。”
“……”整一个就是横行霸道的发言,他有钱了不起啊!徐笙关注着身后的动静,他怎的不说话了?
她慢悠悠的转过身去。
这时候李女下去拿食盒还没回来。那边的池景州正席地而坐,眼睛半阖着,好不惬意的休息。反正是不像自己在偷偷的看他。
两人的距离并不远,空气里淡淡的散着龙脑香,相当有存在感。
徐笙终于忍不住问出问出了一句话,“表哥,你自己就不能一个人吃饭么。”
池景州就是赖在她这里不走了。他随手拿过一卷话本子翻看着,半会儿没了动静,眼眸都懒得抬一下,“聒噪,病人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大爷的,到底谁聒噪……
“有表哥在这里,我根本休息不好。”徐笙小声嘟囔,会忍不住偷偷看他。就好像老鼠见了猫,分明心里是有丝畏惧,但还是在他眼前蹦跶几下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她是不是红枣糕吃坏脑子了?
池景州干净的手指翻过一页,很认真看话本子,和她对话的懒懒模样,“有事就大声说。”
话本子有这么好看么?徐笙瞥过去一眼,记起来了,这本话本子她刚才粗略的翻过,讲的是将军在战场伤了眼疾,在被敌国小郡主救下后,两人日久生情并相约了来年回到这个村子。可是等将军再次回到村里后,却被农家女鸠占鹊巢,阴差阳错,将军他认不清心上人的恶俗故事。
“表哥,你这是看到哪里了?“徐笙问。
哗啦哗啦的翻页,池景州说,“你管不着。”
“这样的故事,我看过的都有好几本。”徐笙撇撇嘴,心想看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就是个话本子,她枕头底下还有更劲爆的。
“小孩你懂不懂啊?男人看书的时候不能被随意打扰。”池景州说的一本正经。
什么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但说来也奇怪,徐笙本来对这话本子本什么兴趣。但这时候被池景州抢走了,她就有心思看了!
“本来就是我的书,我当然也能看!”徐笙的小脑袋就蹭过去。
池景州就有些阴阳怪气,“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看书了?”还故意撤过身去。
她的脸色就臭烘烘的,“小气鬼。”
少年听了后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依旧在看话本子。
这可把徐笙的好奇心全部激发出来了!定是方才真千金在这里影响她看书的心情。不然,依着池景州看的如此,她怎会没发现这话本子也是个绝佳的好故事!
越不给她看,徐笙就越来了兴致。
看着他手指下的翻开的页数,她盲猜一个,“可是将军沐浴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小白出手相助了么?”小白是将军心上人的名字。徐笙说,“这本我从头到尾翻过了,我可以告诉你后头的剧情。”
池景州轻松的笑意,对着她好奇的眼,“我看到,这眼疾的将军快要和小白滚到一起了。”
“不能啊!”徐笙坚决的摇头。
话本子里的将军是个正人君子,哪里会像是表哥说的那样?
“在个夜黑风高的月夜,小白上山为将军采药,将军不放心一路跟过去。这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两人就留宿在了山洞里。”
她真的好像没有看过这里,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池景州贱兮兮的挑眉,问她,“小娘子要听后续,你需得付银子才能听。”
这也太不是人了。这话本子还是她的!徐笙不免感叹一句,“表哥,你真财迷。”
但池景州不在意,他轻轻松松呛了回来,“没你身上的咸菜味重。”
“……”
她本就在意这个,他怎么还提!
猝不及防,徐苼提起裙摆的跪到了池景州身边,她捧着他的脸,不甘心的问,“你仔细闻闻,根本没有咸菜味!”
池景州轻笑一声,小孩儿就是好骗。他坏坏的说,“嗯,靠近些。”
“够近了没?”
那样子就像是要把她的乌发往他嘴唇边上送,娇蛮的要让他收下,少年人顿了顿,说,“徐苼,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有别的心思了?”
浑说!徐笙她有些不大高兴了,张牙舞爪要去抓他,“池景州,你闭嘴!你真的坏死了!”
池景州掀开薄冷的眼皮,把话本子拍到徐笙的额头上,上半身倾过去,优雅的问她:“我哪里坏了,嗯?”
裙摆和衣袍之间相互摩挲,她好像一时间不认识他。
徐笙被热气吹的头脑发晕,那深邃的眼里就倒映出少女窘迫的表情,她有些结巴,“你放开……我要起来。”
呼吸加重。
池景州就低着头,手指拨开她鬓角的碎发。像是在给她整理,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表妹,那日醉酒你真的全记不起来了?”
她被问的一脸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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