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子!在下来救你啦!你们别挡着我升官发财!”
徐苼当然是指望不上他们,有点赌气的闭上了眼,等待着后脑勺疼痛的来袭。
只是,怎么一点都没觉得疼?
还能闻到淡淡的皂角味道,这气味还有点熟悉。她慢慢的睁开眼去。
怎么是他啊……
映入眼帘的是个高发束起的少年郎,一身玄色的袍服靠过来,她还能感受到湿漉漉的水汽,他神情淡漠,像极了执掌人生杀大权的判官。
其中有人已经认出他来:“是小公爷!”
江景州扶着她的腰肢,顺着她的额头一路看到嘴唇,随着他的注视,她后背感觉到一阵寒凉。像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的威严,牢牢的压着她。
“表妹怎么这么不小心?”
徐苼:“……”装你个锤子啊!
这么说老管家拦着她,可是因为他在沐浴?乌黑的长发上有一根碧玉的簪子,眼眸虽依旧清冷但也深邃的望着她:“表妹是吓到了?”
池景州抱着她,似乎是没有松开的意思。
院子里挤满了许多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以徐苼这脸皮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池景州双手拖着她站稳了,玄色的衣袍擦过徐苼的手指,痒痒的。他将她拉过身后,脸上带着几分护犊的警告,对着这群书生呵斥道:“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这个疯子!说的哪门子的疯言疯语。
徐笙的舌像是打结了,发麻的厉害,“表哥。”她整个人都被罩在池景州的气息里……
第009章
“可瞧得仔细了?小公爷当真要把这群书生关起来?”严夫人的计谋可是灵验了一回,看来她想得没催。那徐笙便是池景州的弱点。
“奴婢瞧着,倒是更狠的样子,小公爷的手段夫人您也是知道的。”女使意有所指。
严夫人哪里会不明白,这位继子外人都以为是领了份闲职,实则他是在为官家办事。池景州手里可是有一半皇城司的兵马,执掌宫禁。
老国公日日捧着个菩萨吃斋念佛,哪里是为的自己。还不是怕这位嫡子哪天一个不好,就断手断脚。
也着实是偏心的很,她的二郎也已经快十岁,却得不到老国公半分栽培。
“不管如何,今日的相看宴怕是要黄了。”严夫人她幸灾乐祸的说:“书生们害得徐家娘子摔倒,小公爷怒不可遏,甚至想要出手教训一番。”
就这么把话原模原样的传了出去。
老管家搬来了座椅,池景州坐下来,眼角藏着晦暗不明的深邃:“大家伙把事情说说罢。”
曾经听闻过表哥是官家的一柄开了刃的剑,开剑鞘必要见血腥,故而池景州轻易不会发怒。
好在皇城司的禁军今日不在。
“让徐娘子受了惊吓,我等几个着实是没有坏心思。”
池景州不以为意的嗤笑:“没有坏心思?就能动手动脚了。”
表哥说的忒吓人,这群人连她的衣袖都没碰到,若事真要定个罪,徐苼的眼角一转,对上池景州森冷的目光,□□,霸道。
“便是多看了一眼,都不成!”
哎呀喂,这什么的疯子发言。偏从小公爷笑嘻嘻的嘴里说出来,引得人群里有些怨声载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说了,徐娘子又不是小公爷一个人的。”
池景州掀开冷薄的眼皮:“先礼后兵,我也算是给过你们面儿了。今日还要出门,不想和你们多做纠缠,等了皇城司的人来了,你们和他解释罢。”
徐笙虽也不喜欢这群烦人的,可倘若是皇城司的人枕莱了,那还不得把这群书生抽筋拔骨啊!
“小公爷!我等何其无辜啊!”
池景州的双眸清冷,阴沉沉的扫过众人:“嘴巴长在你们身上有什么用?还真想让我做些什么不成!”
“表哥。”她出了声。
“表妹放心,这事我会替你算清楚。”池景州欺身过来。
他说话虽轻,却不容他人质疑。
又带着池景州这么一张侵略性十足的脸,着实吓人的很。徐苼压下心中不快:“不若问问是谁领着他们到这个院子来的?”
国公府这么大,这放木雕菩萨的却也是在国公爷那里。若是没有人领着,怎会这么巧就进了池景州的院子。
“嗯。”
池景州靠回椅背,一抬手,侍卫就抓了个书生的衣领,到了他跟前,叫嚷着:“的确是有人领我们来的,正是那位穿白色衣裳的女使!”
“小公爷饶命!”那女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公爷,这事都查明白了,也好把我等放了吧?”书生开始说好话。
池景州扶额,手腕就从玄袍里露出一截,曲着手臂,肌肤上是润白的玉,却也显露出蜿蜒的道道血脉,他面上依旧笑的斯文。
“一码归一码,你们可是惹了我家表妹。”
“小公爷如何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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