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刚想问他在搞什么幺蛾子,还没开口,下巴就被人扼住。
陆淮知直接俯身吻了下来。
没有想象中的铺垫,没有时绥预料的尴尬和不自在。
几乎是被人扶住下巴的下一秒,时绥就自然地闭上眼,唇上的触感微凉,带着跟他一样的橙子味,干净舒服。
这次陆淮知亲的有点凶,不等时绥张嘴,就自己用力捏着他的下颚,迫使时绥接纳他。
黑暗中,只能听到空调的运转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还有含混的水声,以及时绥喉间偶尔溢出的几声沉闷气音。
几种声音糅杂在一起,让这一小片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亲了这么多次,时绥换气还是不太熟练,经常很凶地回吻,却把自己憋得喘不上来气。
陆淮知掐住时绥的脖子往后,“时绥,呼吸。”
才三天,时绥像是又恢复到了一开始不会接吻的状态,只会追着他不甘示弱地咬。
两人的唇分开。
时绥下意识呼吸了好几下,等意识到自己差点又缺氧,有点恼了,他刚庆幸现在黑,陆淮知看不到他的表情。
然后,他就听到陆淮知很轻地笑了一声。
两人离得近,这笑声仿佛就在时绥耳边,酥酥麻麻的。
时绥磨了磨牙,忽然仰头狠狠吻了上去。
他想堵住那张笑得放肆的嘴。
时绥横冲直撞,找对了位置,牙齿却重重磕到了陆淮知的唇上。
时绥下意识想退开,陆淮知一直虚虚搭在他颈间的手却收紧,将人抓了回来,继续亲。
此时的吻除了牙膏的橙子味,还混杂了淡淡的血腥味。
时绥爱极了这种味道,缠得格外紧。
等亲到时绥浑身发软,自己站不住的时候,陆淮知终于放开了他,抬手在他唇上擦了擦。
时绥抬手去摸陆淮知的唇,“破皮了?”
他尝到了类似铁锈的味道。
“没事。”陆淮知低头吻了吻唇上的指尖,“明天不上课,没人看到。”
时绥这才放心,头靠在陆淮知肩膀上休息,感受着周围的黑暗,问道:“为什么关灯?”
陆淮知给他揉了揉因为长时间学习略显僵硬的肩颈,“关灯氛围好。”
开着灯,时绥根本放不开。
时绥哼了一声,“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亲。”
陆淮知摸了摸他滚烫的耳朵,“嗯,是我定力差。”
两人在黑暗中摸索着爬到床上,时绥在里侧,陆淮知在外。
已经过0点了,平时时绥沾床就睡,可现在却异常清醒。
他很轻地偏头,在黑暗中借着时不时闪过的车灯观察陆淮知。
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平躺着,连睡姿都规规矩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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