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只能用科技保护自己的普通阔佬呢:)
很快车子驶近了联调局办公楼,隔着很远马特就听到了办公楼下的鼎沸人声、和偶尔传来的按动快门声音。
韦恩少总正在发表重要讲话,把联调局楼下搞得像是某种热闹的大型发布会现场。
珀希芙哼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拢了一下鬓发的完美弧度,然后又体贴地替她的柔弱律师重新整理领口。
马特配合地侧过身,方便她随心所欲地摆弄自己的领口——珀希芙不允许他穿以前的廉价衬衫出席,并坚称第伯戎的律师看起来一定要比韦恩的更贵。
“看来韦恩也请了不少记者朋友到场。”马特若有所思。
“当然,因为我们都想平安地走出联调局的大门。”珀希芙最后拍了拍马特西装外套的笔挺垫肩,嘟囔道:“有空要带你去定制几身不同颜色的,还有衬衫,酒红色也不错,和我的发色很搭……”
马特笑起来,忍不住摸了摸她垂在肩头的发卷——然后被珀希芙无情地一巴掌把手拍掉。
很快车辆停靠,在闪光灯之中,精心准备过的芝加哥阔佬以晚宴亮相的完美造型闪亮登场。
记者们蜂拥上前,按规定只能在大厅玻璃门后等待的F
BI探员们看着两个大张旗鼓的烦人阔佬咬牙切齿。
最后双方终于意犹未尽地结束了演讲,记者们热切地在楼下继续蹲守——如果今天第伯戎和德雷克不能平安离开联调局办公大楼,恐怕记者们的口诛笔伐都能屠杀这群金并走狗特工。
……
第伯戎的高跟鞋扣地脆响声在办公楼里回荡,一路上不少FBI探员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用那种如同丧尸般的麻木眼神看过来。
然后韦恩和第伯戎被分别带往两间不同的接待室。门悄然关上,两位FBI探员虚情假意地向他们问好,然后双方在桌子两侧落座。
……他们甚至都没有任何要打开面前的谈话记录本的意思。
珀希芙注意到桌子中间放了一部黑色的老式座机——传统的接线机,没有任何录音功能。
那两位FBI探员中显然处于主导地位的那一位举起手、对着摄像头说:“关闭摄像。”
金并似乎希望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表达诚意。
珀希芙紧急召唤032扫描房间里是否还有其他的监听监视设备,032慢悠悠地说道:“左边的人右衣袋里有一支录音笔。”
老式电话刺耳的铃声响起,对方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暴露,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珀希芙冲他笑了一下,指尖点了点桌子。
“你口袋里的东西……不拿出来看看吗?”
马特挑了一下眉,幅度很轻微地歪了一下头,似乎在表示惊讶和无奈。
对方愣住了。
过了几秒钟,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录音笔放在桌子上——珀希芙亲自拆掉录音笔里的电池,将裸露在外的录音笔零件仓插进了面前的水杯里。
小小的气泡冒出来,啪的一下在水面炸开。
珀希芙顺手抽出马特胸口衣袋里的口袋巾裹住了电话听筒手柄,然后才优雅地拎了起来。
听筒对面的人没有立刻说话。
于是珀希芙也不开口,就用那种带着微微冷蔑的漠然神情注视着那个揣录音笔的男人。
对方挪开了目光,假装突然对旁边的盆栽很感兴趣。
“第伯戎小姐。”金并开口:“很遗憾我们要在这种情况下进行对话。”
“我和将死之人没什么好说的。”珀希芙诚挚地微笑:“正如我不明白你这通电话的用意。”
金并全然没有被激怒的意思,他甚至语气依旧平缓而包容:“你可以将之视为一个问候。”
“比如……问候前天突然钻进我家的某只偷偷摸摸的小老鼠。”
上一个问候我的已经被铅笔战神嘎了。
珀希芙心想,有些问候最好还是不要问候的好。
马特在桌子下的手绷紧了拳头——前天他在赶往教堂之前,潜入了国宾酒店探寻金并的犯罪证据。
但在金并的地下监控室里,他先是得知金并的卧室是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潜伏在那里,是他杀掉金并最好的机会;然
而同时,他也得到了靶眼被派往教堂杀害凯伦·佩吉的消息。()
……在杀戮与拯救之中,夜魔侠最终选择了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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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珀希芙困惑地说:“既然你坦荡磊落,为何要藏在FBI的身后躲避你的命运?”
“8000万美元的赏金,”金并淡淡地说:“还不够我的身价。”
“我更倾向于分币不付。”珀希芙的声音被电流声扭曲,优雅得仿佛缓缓吐信的毒蛇:“菲斯克,告诉我,弑父罪犯的灵魂究竟有什么价值?”
“你夜里会梦到父亲沉在河底的尸块吗?”
“你对镜自照时,会看到一个身上溅满父亲鲜血的幼稚蠢蛋吗?”
金并的喘气声窒住了——电话那端的他抬起眼,冰冷的黑色大理石桌面的倒影里映出一个手持利斧、满头满身鲜血的胖墩小孩。
他们目光冷酷地对视,时隔几十年,那鲜血翻涌,辱骂声和拳脚相加的爆响依旧在他耳边回荡着。
……
珀希芙悄悄用指尖搭在马特绷紧的手背上。
有人急了,是谁我不说:D
然而金并却很快就压制住了那愤怒,他突然开口道:“那么请容许我也讲一个故事。”
“有一个女孩,她拥有万众瞩目的出身和丰厚的家产,但她的母亲因生产而难产去世,于是她深爱妻子的父亲将这一切都责怪到了她的头上。”
“她的父亲对她非常冷淡,公开表示拒绝与她接触,并多次在仆人面前用灾星称呼她。”
“不过幸好,她还有一个爱她的哥哥。”
“但在一次因父亲秘密身份而引来的绑架中,仇家在她的面前将她的哥哥折磨而死——因为他们都知道,她的父亲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女孩。”
“而当她侥幸生还后,她的父亲也没有对她说哪怕一句安慰的话,他甚至将她丢在国外不问死活。”
“直到他去世。”
“她生来就不被任何人而期待,”金并的声音也十分扭曲,语气急促、带着某种复仇的快意:“所以她才侥幸得以苟活至今。”
他停顿了一下。
“第伯戎,这个故事耳熟吗?”
珀希芙:“……”
珀希芙难以置信地呼唤032:“真的假的——我居然还有这么感人肺腑的背景人设故事吗?”
“是不是感觉比韦恩和斯塔克的人设时髦多啦!”032得意洋洋:“您看,美漫世界的阔佬没点悲惨身世怎么行?”
“否则关键时刻,反派都没什么可说的啊!”
“那现在我应该怎么办?”珀希芙沉思。
这个人设实在是有点潮得快风湿病了——话说回来,韦恩和斯塔克有哥哥吗?
好像没有,那我又赢了。
第伯戎永远伟大!
032热情建议道:“您至少悲痛一下吧?旁边还有人看着呢。”
“好的。”珀希芙说道。
“这就悲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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