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祈哥哥说他回家还有事。”
花盛昌又觉得自己胸口闷了一口气:“他就那么忙?!你多留他三分钟都不行?”
花重锦保持沉默,一副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纠结模样。
“他来找你什么事?”花盛昌阴阳怪气道,“既然他这么忙,还抽空来找你,应该是很重要的事了。”
“祈哥哥让我收拾行李,婚礼结束后搬去他那里住。”
花盛昌狐疑:“就这?”
花重锦点了点头。
“那你说了明晚一起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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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又点了点头。
花盛昌这才舒服了一点:“行了!既然琢祈都特意来让你收拾行李了,你就赶紧去收拾吧。”
一副迫不及待要把人送出去的架势。
“恩,那我回房间了。”
在花盛昌点头之后,花重锦上了楼。
傅琢祈跑过来就为了说这个?就这么两句话,在微信上说也是一样的吧?为什么?
花重锦觉得,自己果然得尽快试探傅琢祈才行。
*
婚礼前夜,花重锦试穿了花盛昌叫人给自己准备的礼服,版型意外合身,用料意外上等。
直到婚礼当天上午,花重锦在酒店休息室再次看到那套礼服的时候,衣服已经被人剪得破破烂烂,几乎快要看不出跟昨晚那是同一套。
还真是,毫无新意啊。花重锦查看了破损情况,勾了勾嘴角。
他就知道,花盛昌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就算花盛昌老实,也会有人不老实的。尤其是花盛昌昨晚说出了“提前把衣服送过去,免得明天忘了”这种话之后。
当当当。
“花少爷,您在吗?”门口传来陌生的男人声音,“我是傅总的助理。”
哦?
花重锦上前开了门,就看到一个手里提着东西的年轻男人,正站在门口。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门只开到一半,遮掩住门内的情况,花重锦小心翼翼问。
助理礼貌微笑,解释道:“是这样的,傅总突然想起来,花少爷您的礼服是花总准备的,或许跟傅总的不是很搭配,所以让我送这套衣服过来。如果可以的话,还请花少爷今天穿这一身出席婚礼。”
“啊……”花重锦愣了片刻,才小心翼翼拉开门,“谢谢。也替我谢谢祈哥哥。”
助理顺势递过衣服,再次礼貌微笑:“好的。我一定会把花少爷的话带到。”
目送傅琢祈的助理离开后,花重锦才打量起刚刚送来的这套礼服。
——傅琢祈该不会是预料到了什么吧?
毕竟有之前订婚宴的前科在,傅琢祈有这么一个后手,也不算意外。
不过,这个借口找的倒是不错,就算花盛昌此刻也在休息室,听到了也不会觉得是傅琢祈猜到了他们的骚操作。
这么看来,傅琢祈要比花盛昌精明多了。所以,傅琢祈到底是为了什么答应联姻的谜团,又滚大了几圈。
白色的衬衣,白色的外套,配上黑色的领带,看起来有些庄重,好似今天真的是他人生中无比重要的一刻。
花重锦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一边整理着领带,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其实,比起花盛昌这个便宜爹来说,他长得更像他母亲。
他的母亲,是标准的南方女子,个子娇小,性子也温吞,不敢反抗父兄的无理要求,不敢逃离那个只剩下折磨的地方,却时时刻刻将自己护在身后,直到她人生的最后一刻。
镜子里的人红了眼眶。
花重锦低下头,拿起放在化妆台上的手机,给那个账号又转了一笔钱。
这次,对方没有再多话,只是回复说待会儿就去更换祭品。
“你还在磨蹭什么?!”花盛昌推门进来,“还没换好衣服吗?”
走过拐角,在看到花重锦身上的礼服时,花盛昌愣了一下,冷声问:“这不是我给你准备那套!哪儿来的?”
花重锦红着眼眶,怯懦地转述了傅琢祈助理的话。
花盛昌脸色更黑了几分,但嘴上还是说:“琢祈想的是确实周到。既然衣服已经换好了,还不赶紧出来?!”
“来了。”花重锦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
休息室在二楼,而今天举办婚礼仪式的大厅在一楼。
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花盛昌突然停下脚步:“今天来人多,走楼梯更快,你走楼梯下去,琢祈已经在门口等你了。”
“哦。”花重锦看着他进了上行的电梯,在电梯门关上后,讥嘲地笑出声。
真是装都不屑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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