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到后头脚步声,转过身来。
云芽仰头,顿时愣了愣。
她所看到的的眼前人便是这番模样:一副健壮伟岸的身材,干净舒爽的白衬衫搭配着合体利落的黑色休闲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明朗。
眉眼轮廓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偏头沉思,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也真是奇怪。
云芽见对方似乎也失了神,眼神灼灼的凝视着她,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她随即想,这世上相似的人多不可数,或许只是然海茫茫中瞥过一眼吧。
云芽礼貌地朝他笑了笑,绕过高大的他进到咨询台里边。
借书台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摞厚厚的书,上边两本大部头属经济学类经典书籍,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和马克思的《资本论》,下边压着三本侦探悬疑类书籍,东野圭吾的《白夜行》、京极夏彦的《姑获鸟之夏》、江户川乱步的《人间椅子》。
云芽一本本的将书翻开到贴着借阅条码那页,扫描归还,她细看了屏幕上一眼,入目是借阅者的介绍——秦深,A大商学院教职工。
嗳?原来是本校教师呀,之前怎未曾见过。秦深,秦深,嗳,这么名字在哪里听过?
她眉微微皱起,脑袋顿时断了片,左思右想,还是未果。
书全部还完,那人却还没有离开,眼神复杂地站在台前。
“你是云芽?”他突然开口打破寂静,声音中夹着微颤。
怪了,他又怎认得我?
“......”一刹那,云芽竟忘记自己说不出话,木木的,开口便要回答“是”。
然而,她唇齿相交,四周依旧寂静无声。
云芽抬眸,背着光,秦深那张脸有些不太真切了,梦一样的。
她连忙打开身旁的抽屉,欲拿出纸笔来,问问对方怎知道自己的姓名。
此时的秦深脑中也是思绪万千,是她,竟是她!从没想到来A大,居然可以遇见她。
“你用手语就好,我看得懂。”秦深连忙出口,注视她的目光中隐忍着激动,口吻既轻且柔,仿佛怕惊着她。
云芽停住手下的动作,霎时有点愕然。
“你是?”她问。
“澎湃中学,初一(2)班,我们做过一年同学的,想起来没?”
云芽听了,脑中模模糊糊浮现一张青稚顽皮的脸,再看看眼前这文质彬彬的、温文尔雅的青年,容貌与记忆中的少年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却是大相径庭,难怪一会儿没认出来。
原来是旧识。这可是初中转学后,第一回见到秦深。
在他身上,儿时调皮的模样已不复存在。如今的的他,目光如此坚定,浑身氤氲着一股成熟与稳重的气息。
不一样了。他与记忆力中那个会在停电夜晚肆机说鬼故事来吓她的男孩完全不一样了。
心下不禁感慨万千,这大概这正如蒋捷所写:“流光容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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