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打闹闹地练了三日,到了验收成果的那天表现得不错,于是进入祭仙团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正式成为了其中的成员。
鱼问机二人上次来祭仙团,只是以一个报名的外人身份,得了谱子,便被他们晾在了荒凉的庭院之中,连内堂的大门都进不去,这次变成了“一家人”,待遇自然不一样。
王娘挽着一个样貌清秀的男人,正式向他们介绍起来祭仙团的来历与成员,笑容比上次的真诚了许多。
人族就爱拿一些不知道真假的故事去吹嘘他们那些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祖宗,最后再歌颂两句不知道他们自己会不会相信的“美德”。
鱼问机不耐烦听这些恶心的长篇大论,刚开始为了任务还能勉强耐着性子附和两句,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就感觉浑身上下好像有蚂蚁在爬。她一扯崔停棹的手臂,躲到他背后不耐烦地跺脚搓手转脖子,开始活动起来筋骨。
王娘瞧见了,皱眉问道:“鱼娘这是……”
“见笑。”崔停棹侧了侧身子,精准地挡住王娘的视线,神色淡定,“她身中寒毒,每到一定时间须得如此锻炼一番,经络才不至于凝固。”
“世上竟还有如此奇特之毒。”王娘迟疑着信了,“……方才讲到哪里了?”
“世祖与未婚夫拜堂那里。”
“哦对对!我接着讲啊……”
接下来的对话鱼问机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了,因为她正抬着头,出神地注视着大堂房檐瓦砖之间长出的一朵,纯白的并蒂花。
祭仙团的房屋同她上次来见过的一样,破败、凋敝、毫无生机,别说院中的花草树木了,就连房里的挂画,也全是残荷败柳图,就像是这其中藏着什么正在疯狂吸取一切生命力的诡异法器。
而在这诡异的死气沉沉的祭仙团之中,竟然长着一朵饱满鲜嫩的花,还是在没有土壤的瓦块之间。
在诡异之中的普通,本身就是另一种诡异。
这房下突兀长出的花,很难不叫人想起传说中情人花的由来。
鱼问机踮起脚尖,攀在崔停棹肩膀上,贴在他耳廓悄声问道:“你有没有读过什么书,上面有讲过情人花具体是由什么花炼成的?”
“站好,别摔了。”崔停棹一边应和着滔滔不绝的王娘,一边伸手揽住鱼问机腰肢,将她扶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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