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会体罚她,但没扇过她的脸,更没有自称过妈妈。这一下用劲很巧,声音脆响但不怎么疼,侮辱意义更大一些。
何之远呆愣的样子有些傻,看得楚鸢想笑。
何之远一点都不像何问心,从长相到气质都不像。何问心眼睛窄长,因为经常皱眉,年纪轻轻的时候眉心就生出了细纹,她眯起眼睛来看人时便很有威慑力。何之远不一样,她也爱皱眉,却总是蹙着眉毛露出一副受尽了欺负的可怜蛋的模样。
楚鸢看着她那双眼睛的情绪从迷茫变成震惊,从震惊变成愤怒,从始至终都感受不到一丝威胁。
何之远生气了,发火了,但那又怎样呢。楚鸢从身后押着何之远的肩膀,很轻易地把她的上半身按在床上。何之远依然跪着,膝盖抵在床边,再也没有借力起身的空间。
“你干什么!”何之远反手推搡,楚鸢顺手将搭在椅子上的披肩拽下来绑住她的手腕。双臂被固定住后何之远彻底失去了平衡,能做到最大的努力也不过是扭着身体挣扎,当然,一点效果都不会有。
楚鸢知道她的体力有多差。可能是小时候爱生病的原因,何之远一直不是个有活力的孩子,长大后更是如此,经常走到哪都找一个地方靠着、倚着,就是不肯自己站着。以前没少借着这个由头揍她板子。
楚鸢在她胳膊上捏了一把,果然,软得不行。
没挣扎多久就累了,何之远趴在床上喘息。随便吧,她自暴自弃地想,大不了又是一顿打。
鼻尖萦绕着一股很浓的香味,楚鸢靠近了。何之远没忍住皱了皱鼻头,这味道太刺鼻太强烈,是一种让人不禁怀疑调香师和它的受众品味的味道,熏的人头晕。
恍然间被捏了捏耳垂,何之远一阵恶寒,偏着头躲开,忍不住又问:“你干什么?”
“你要告诉何问心我和别的女人在花园接吻,这种没头没尾没证据的事说出去谁信呢?”楚鸢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那么近,“你不如说点更有趣的……”
“比如——”楚鸢用戒尺撩开了何之远睡裙的下摆,尺面贴着大腿滑动,她听到何之远的呼吸猛地加重了。“比如你告诉她,我摸了你的腿。”
另一只手顺着空隙摸上了何之远的小腹,这孩子被烫到似的抖了一下。何之远没有穿内衣,这点刚刚在楼下时楚鸢就发现了,所以她能很方便地掌上那一团柔软的乳肉。不大,一只手刚好把玩得过来:“又比如你告诉她,我把手伸进了你的衣服里。”
何之远发出了像压抑着的咳嗽一样、一抽一抽的声音,楚鸢知道她又哭了。
刚才还像个暴躁的小狮子,现在又变得可怜兮兮。
“再比如,你告诉她,我亲了你。”
楚鸢一条腿插进何之远膝盖之间,方便两人之间的距离进一步缩小。她俯在何之远身上,在脖颈的一侧吮吸,留下一个暧昧的痕迹。“你看,我还给你留了证据。”
“你到底要干什么……!”何之远的责问没有丝毫气势。薄薄一层睡裙起不了什么阻挡作用,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楚鸢的温度,但又什么都看不到。陌生的触碰陌生的行径陌生的感觉,何之远没法不心慌。
她隐约知道楚鸢是在做什么,又没法确定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从戒尺贴上大腿起她就慌了,楚鸢的手碰到……碰到那不该碰的地方,带起了十分微妙的感觉。
没法适应这样的感受,何之远摇着头想躲,无处可躲,于是泪水沾湿了床单。
“只是做一些舒服的事罢了。”楚鸢咬着她的耳朵回答。酥麻的痒意从接触的地方传来,何之远觉得从那只耳朵起,大半边身子都麻了。
何之远发出抽噎的声音,可她还没做什么呢不是吗?只是连前戏都算不上的爱抚,反应就大成这样,像哺乳期的小动物一样哼哼唧唧,真是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装可爱。
楚鸢不是那种觊觎了自己名义上的女儿很久的变态,实际上,她今晚的计划并不包括跟何之远上床。
但她也不对眼下发生的一切感到意外。
从何之远高中住校起,她们已经很久没见了。离开时还是个小孩,再见面却像是成年人了。
长高了不少,应该是吧?看不出具体有多高,因为何之远很懒散地趴在挑空护栏上,曲着腿,她从小就爱保持这个姿势往下看。长开了,软软的脸颊肉没有了,五官线条像被精心雕刻过般明朗。
从那一刻起,楚鸢就想过或许早晚有这么一天。
何问心根本没养过孩子吧,从何之远保姆辞职起,实际照看何之远的就是楚鸢。虽然错过了需要人伺候着换尿布的婴儿时期,从儿童迈向少年的年纪也废了不少力气。
她记录着何之远的身高,给何之远开家长会,教何之远怎么用卫生巾,把何之远那一身臭毛病一点点改正。
她教养的孩子好好地长大了,由她来享用也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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