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神情紧绷,走得很急,声音也轻微地颤:“快!去查何丽、张开、代驾,还有那个修车店老板有没有什么直系亲戚死亡或者失踪的!”
杨乐虽然不解,但见她表情着急,忙起身跟上:“怎么了?为什么要查这个?”
姜安来不及解释,“我先去一趟档案室,你给傅队打个电话,通知他回一趟市局。”
杨乐加快了步伐:“我跟你一起去吧。”
两人一道去了档案室,档案室的同事很快调出了这些人的户籍打印出来交给姜安,姜安匆匆说了声谢谢就和杨乐又一起回了刑侦办。
傅晋寒原本就在回市局的路上,接到杨乐打来的电话,车速提了一点,半小时后和包子老李一起回了局里。
几人在外面出了一天任务,回来时满身大汗,傅晋寒的黑t被汗液侵湿露出轮廓分明的腹肌。姜安目光轻飘飘的在他身上略过,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看看吧。”
傅晋抬眸看了一眼姜安,低头翻阅手上的文件。包子和老李站在他后面一左一右探着头看。
文档里是好多分个人档案。
张心:19岁,先锋村人,南城大学大一在校生,三年前自杀身亡。
凌苗苗:21岁,凌家村人,南城技术学院毕业生,六年前失踪。
何云:20岁,寿元人,高中辍学,在一家洗发店当发廊小妹,十四年前离奇死亡。
孟晓雨:19岁,滨城人,南城大学在校生,半年前失踪。
赵若楠:22岁,海城人,文化程度低,在一家ktv当坐台,二十五年前去世。
姜安神情凝重:“张心,张开的妹妹。凌苗苗,修车店老板的女儿。何云,何丽的妹妹。孟晓雨,代驾的女儿。文件上的这些人不是失踪就是死亡,且都和本案的相关者有直属关系。”
她的话像是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办公室太安静了,落针可闻。
傅晋寒修长的手指停在最后一页上:“她是谁?”
姜安看向老旧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女人,低声道:“赵若楠,陈斯仪的生母。”
“什么?!”包子瞪大了眼珠子,受到的惊吓不轻:“陈富那个儿子?那她岂不是陈富的老婆?”
傅晋寒缓慢的合上文件:“二十五年前。”
“二十五年前。”姜安重复:“我查了资料,二十五年前正是陈富和现任妻子结婚的时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陈家这起卖淫案或许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二十五年前,太久远的数字,无论如何都很难和现在这一群人联系起来。
老李眼角的皱纹拧到了一起:“可是李湛是齐昌义杀死的,齐昌义二十五年前不是还在读书吗?他的关系网我们查过,没有任何疑点。”
傅晋寒淡淡道:“齐昌义只是一枚棋子。”
姜安:“我还需要验rr证一件事。”
傅晋寒低眸睨向她,两人的思想在这一刻再度重合,不需要言语,只用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这是一种奇怪的默契。
傅晋寒低低地说了一声:“去医院。”
姜安:“好。”
第一人民医院是南城最有名的医院,大病小病大家都喜欢往这里赶,所以医院大堂走廊的位置全都是人。
姜安小步跟在傅晋寒身后,她不常来医院,因为这个地方这总是给她一种很凄凉和无奈的感觉。
是生命的凄凉和无奈。
两人乘坐电梯上到12层,电梯门未开不远处就已经传来阵阵哭声,姜安看了一眼,有人蹲在走廊上拿着检验单痛声大哭,撕心裂肺。
她看着那人有些晃神,三年前有人在她面前也这么哭过……
“发什么呆?”傅晋寒回头,挑着眉问。
姜安收回视线,嘴角扯了扯,转移话题:“到了吗?”
傅晋寒眼神深邃,沉吟一瞬:“嗯。”
她不想说,他也没有多问。
因为提前通知过,医生早在办公室里等待,他上午会诊,下午这会没什么事在宿舍,但接到警方通知就临时赶了过来。
办公室陈设非常简单,空间不大,就一张办公桌和几张座椅。姜安不客气的坐下,顺道拉了傅晋寒胳膊一把,让他也坐。
傅晋寒眉梢微扬,没坐。
姜安撇撇嘴,捻了捻手指,心道真硬。
医生把病例本递给他们:“这是你们要的东西,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傅晋寒低头翻着病例:“需要再找你,这份病历本我们先拿走了,有劳。”
医生忙说不客气,配合警方调查是他们身为公民的责任。
两个人速战速决,拿到病历本就离开了医院。
车上,姜安专注的盯着病历本,傅晋寒坐在驾驶位上侧睨着她,目光又冷又酷:“说你是小朋友还不高兴,哪家大人上车不知道系安全带?”
他的声音有些痞气,偏又低沉入耳,听的姜安耳根子发麻。鲜少有人知道姜安骨子里是个声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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