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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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车内密谈,不远的一辆大车下站着明谨的弟弟姜明榆,还有施家二子施俊卿。
“难得你们兄弟二人一同出远门,说起来我怎么都该跟着一同去才是。不知我母亲是发了什么倔犟,非说庙里算命的算出我过了十月不可出远门,要有什么血光之灾。”施俊卿扼腕道,“你第一次去北方,可万万小心,前一阵有人跟我说独石关附近有沙匪,杀人越货毫不手软。还有北疆的完颜金带着部族东迁,那些蛮人才是真的杀人不眨眼!”
“好啦好啦,你真当我是手不能提的书生?”
“谁叫你少年英才,是广陵最年轻的秀才?也不知道鸿胪寺正卿怎么想的,看中了你要历练历练,有的是法子,何苦一来就让你跟着少卿大人走着一趟险路?”
“自然是因为我通晓北疆二十四部文字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也别瞧不起我,你前儿喝多了,回家遇上盗匪,谁替你把人打退的?”
“广陵府的区区小强盗能跟北疆的蛮人比?你未免也太天真!”
“好好好,那不是还有云柯在么。”姜明瑜说着转头看向不远处大掌柜的大车,有个一身乌衣的男人正抱着长剑靠在那里。
施俊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恰好宋云柯抬起眼来,两人的目光撞在一处,施俊卿忙拱了拱手。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那么怕云柯?他虽然少言寡语,但心地是极好的。”姜明榆笑道,“咱们家从老到小,就连车队的马都喜欢他呢。”
这自然是有别的缘故,但施俊卿答应了宋云柯绝不外传,只得打了个马虎眼道:“哎呀,他的剑见过血,身上有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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