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白穿着病号服,安静地?坐在病床上,由医生检查他的伤口。
半个小时后,医生交代他好好静养,便离开了病房。
而一侧的手机铃,自他进来休息后,已经?响起多次。
每个电话都是奶奶打来的,想必他在景城发生的事情,还是没能瞒过她老人家。
终于,在快触及到奶奶底线的时候,温砚白接起了它:“奶奶。”
“我已经?把你在景城可行使的所有权限全部收回,既然?你不信季筠柔在利用你救季家,那你且看看,在你对她毫无用处的时候,她还会不会接纳你。”
灯光下,温砚白赭色的瞳孔,淡然?到并未因奶奶的这番话起波澜。
“就算我对她毫无用处,她也依然?爱我。”
“愚蠢!”温琢唾弃,“你真是为了这个女人昏了头!”
温砚白并未接话?。
温琢继续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就以季氏为注。我派去的人,会在季筠柔的各种项目上做阻碍和手脚,当她发现你对此无能为力的时候,看看是如何对你的。”
“你对季氏做了什么?”
“不过是让负责这块的人,断了季家的根基,临阵倒戈,不保持中立,你慌什么?”
“奶奶……”温砚白头疼,“何必?”
“从我接回你开始,所有的苦难都是季筠柔带给你的,小白,奶奶只有你和镜姝了。”说完,温琢挂了电话?。
温砚白转而给季筠柔打了电话?,然?而一连三四个,都未被接听。
他心沉下来,朝另一侧的林助问道:“你说,她还会来接我吗?”
林助:“……”
“总裁,我刚得到消息,周小姐把夫人的季氏珠宝砍了。”
温砚白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她今天……或许不会来接我了。”
林助补刀:“或许她已经在想办法,请最好的律师跟你打?离婚官司了。”
“……”温砚白瞥了一眼林助。
林助乖乖低头继续处理事务。
呜呜呜,他的这张嘴啊,瞎说什么大实话。
温砚白起身,从门边拿上伞,便往外?走。
好一会儿,林助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家的老板不见?了。
“靠!”他丢下电脑,立马追出去。
——
季园里,风雨吹过亭子上挂着的纱帘,在夏雨中显得颇为唯美?。
绿池上不住有雨花坠落,荡漾间,一片片锦鲤随着上方撒下的鱼食而四下挤兑。
季筠柔孤身一人靠在水池上方的栏杆处,一边往下扔鱼食,一边拿起红酒对瓶吹,整个人都有点儿颓废。
她擦去眼尾的湿意,看到昏昏沉沉的天,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
于是,她起身往亭子外走。
因为被酒精掌控住了大部分的意识,她身姿摇摇晃晃的,几次差点摔倒。
那模样,哪还有高贵可言,反而让她像只落水的兔子那样可怜又颓然?。
终于,雨幕中的她记起了什么。
原来是自己还没去接温砚白回家。
可是一想到温砚白这三个字,她就红了眼眶。
平日里不太显山露水的脸上,有了委屈的情绪在浮现。
她脱掉走路不太顺畅的高跟鞋,选择光脚走在青苔石子?路上。
忽的,白丿嫩的脚停在青石板上。
因为她看到前方的大门外?,伫立着一个身穿蓝白条纹衫病号服的男人。
她愣了愣,脖子?前倾过去,想要努力?睁大眼睛看清那个人是谁。
两人对望了好一会儿。
直到没戴眼镜的温砚白凭着对季筠柔身形的完美标记,确定是她后,大步朝她奔赴而去。
就在他接触到她的那秒,季筠柔朝前很?是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腰,埋在他胸前,眷恋地?蹭了蹭。
“哥哥……”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好似受了天大的欺负。 温砚白看她浑身都湿透了,又像是喝酒了,一股子?红酒味。
他便也顾不上被她压疼的手,用撑伞的手紧抱住她,防止她歪倒:“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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