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后,季筠柔如荡水里,身如无骨似地趴在温砚白的胸廓上,随意他如何折腾自己都没有力气拒绝或是应和。
温砚白洗干净他们后,就?带她重?新躺在被子里,亲她、安抚她,与她按例温存。
悻与爱是分不开的。
只有在做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彻彻底底拥有她的幸福,不再是那些年的可望不可即,也不是那些年的不配肖想。
她是他怀里的人,是他心里的人,而他合法地占据她一辈子。
他也曾卑劣地想过,让她有个孩子,借此来彻底困住她。
但他怕她承受生子之痛,更怕那夺了他母亲生命的产后抑郁也会发?生在季筠柔身上。
这些但凡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让他失去她,他也不愿意去触碰。
他落吻在她的额头,带着疼惜与不忍。
怀里的人还处在睡梦里,感受到他的亲近后,低低地啜泣了两声,还紧了紧抱着他腰身的手,像是受了委屈。
知道?这是季筠柔无意识的行为,但温砚白还是更用力地回抱了她。
—
季筠柔再次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浴室里是温砚白在洗漱的声音,淅沥沥的水声坠在地砖上,久久不停。
趴睡着的女生蹙着眉头,想要撑起自己,但最后还是瘫了下去。
自从恢复记忆后,她实在难以接受从前那个禁丿欲到极致的男人,会是如今的要不够。
他在她心里那高岭之花似的人设,全然崩塌。
姿态柔弱的女生轻扶住自己发疼的后脑勺,不再想这些,而是努力理清自己如今要做的事。
其实无外乎两件。
第?一,弄清父亲去世的情况,第?二,离开这里回英国,那里有她的一切。
而且她不能跟任何人说她恢复记忆的事,包括哥哥和温砚白。 当初父亲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让她小心所有人,保护好自己,如无必要不用回国。
她没听劝,回了。
结果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惨遭追杀,出了车祸,失忆了,还过了两年迷迷糊糊的日子。
最无奈的是,生生地把自己送到了温砚白的手上。
但是恢复记忆以后,她倒是能理解为什么温砚白会利用她去引温择陌出来了。
是啊。
在温砚白看?来,温择陌确实不会伤害她,且一定会为了她自投罗网。
因为她是景城温家重新起来的希望。
只要她活着回景城和温家联姻,以季氏托底,温家还是能重?新来过。
从这一点来看?,温砚白就?还是温砚白,不会陷入情情爱爱去扰乱自己的目的。
在他的计划里,拥有她,就等于拥有了一支逗猫棒,有她在手,他若想看?温择陌疯狂、想为所欲为地搞季家,都尽在其掌握之中。
而他掌控全局的方式,就?是利用她对他的喜欢。
也是她大意了,一直以为温砚白不爱自己是骗人的,他再怎么斯德摩尔综合症,也不至于真?的爱上一个曾让他备受欺辱的人。
失忆的自己尚且知道?反抗,恢复记忆后的自己也绝对不能让自己和季家成为笑话。
这时,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
季筠柔也缓和过来力气,努力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后背上,所有被他欺凌过的地方。
温砚白已经换好衣服,刘海被他随手撩起,叠成背头?,整张脸干净且帅气。
他踱步到她面前,神?情冷然,声音也不带温情:“休息好了?”
季筠柔闭上眼,不愿意看?他。
温砚白面色沉凝了一会儿,走?去玻璃衣柜前。
晨光下,他的手指如弹琴似的,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最后落定在一条粉色亮片裙上。
他把?衣服从里拿下,折返回床前,掀开了季筠柔身上的被子。
温暖逝去,凉意来袭,季筠柔瑟缩了下,努力往一旁爬去。
只是动作才起来,脚踝骨便被温砚白骨骼分明的手给箍住了,下一瞬,她被拽了回去,而他还匍匐在了她的背上。
被男人炙热的胸膛贴在光洁的后背上,彼此的热意相互晕染,继而升腾起的一股屈辱感,让季筠柔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不穿会感冒,还是说,你不想穿?”
一句话,让季筠柔恨恨地转回头看?他,她知道?,温砚白做得出来。
而见?她这样看?自己,温砚白伸手掐着她的下巴的手,稍稍用力。
片刻后,他默不作声地帮她穿好裙子,又带她去洗漱、梳整完毕,才将她横抱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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