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谦抽走领带,走到表柜前看了眼,选了块银边腕表戴上,转身看她,“怎么还不换衣服?”
楼晚提了两套衣服出来,“你说哪套好一点?”
谢淮谦边戴上腕表边走过去,一件都没选,看向衣柜,最终指向那件杏花白的旗袍,“穿这件。”
楼晚扭头看一眼,倒也听话,换上旗袍扣好纽扣。
她从换衣间出来,问:“怎么样?”
谢淮谦抱着手肘靠在旁边的衣柜上,漆黑的目光定在她身上,过了两秒才回:“好看。”
楼晚弯起嘴角,转身到化妆间。
简单地画了画眉毛,抹上隔离,随后再涂上口红,整个人的起色瞬间提升了许多。
身后递过来一个首饰盒,“戴这个耳环。”
楼晚接过打开,是姥姥送的那个雨滴耳环。她拿起来比了比,确实很适合,但又有些担忧,“万一掉了……”
“掉了就掉了。”谢淮谦放下首饰盒,拿起耳环,垂首认真地盯着白皙耳垂上的小孔,捏着耳针小心翼翼地穿过去。
“疼不疼?”
楼晚好笑,看着镜子里他认真谨慎的模样,软着声音回:“不疼呢。”
耳针顺利穿过耳洞,谢淮谦吐出一口气,看着耳环挂在她的耳垂上一摇一晃,伸手扒了扒,格外有成就感。
他侧目,说:“另一只也……”
另一只早已经戴好了,他瞥她一眼。
楼晚转身,双手抱着他:“以后的耳环都让你帮我戴。”
谢淮谦低眉,看了她几秒,喉结滚了滚,说:“头发要不要弄一下?”
楼晚侧头从镜子里看了眼自己,点头,“确实该弄。”
她放开他,转身拿了根浮云款式的檀木簪子,把头发梳顺,留下三分之一披在背后,将头顶的黑发梳在左耳后抓了个发髻挽起来,发簪插上去一别就固定住头发。
谢淮谦看着她流畅的动作,忽然想起前几天在家里,她找了一圈没找到簪子,就拿起筷子随手一别,那头发就听话地固定在了她脑后。
他走上前,伸出手指点了点发簪,别说,还挺牢固的。
楼晚最后顺了顺头发,“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谢淮谦轻嗯了一声,从旁边的衣柜里拿出一件奶白色的蕾丝披风挂在手肘,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轿车顺着江边大道一直往南行驶。
半个小时后,驶进上次来过的西岳园林景区。
楼晚还以为是在这里吃饭,熟门熟路就要往小道上走,哪知腰间突然圈上一只手,带着她往下走去。
顺着木质楼梯走了十米左右,宽大的小型码头出现在眼前,一艘白色游轮停在码头前。
谢淮谦带着楼晚走上游轮。
几乎是他们刚进内舱,一声汽笛声响起,游轮缓缓启动。
楼晚还是第一次乘游轮,有些好奇,又有些兴奋,但她控制着自己别东张西望,跟着谢淮谦穿梭在游轮内舱。
内舱布置得就像某个豪华的宴会场地一般,除了侍者没有一个游客,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在游轮上。
一路上都有侍者招呼问好,给他们指路。
走进一座电梯,谢淮谦摁了楼层,垂眸看她,“想看就看,在我身边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楼晚低低地嗯了声。
轿厢缓缓升到三层,打开门。
正对面有道大门,穿着制服的两位侍者站在大门两旁,鞠躬问好:“谢总,谢太太。”
谢淮谦颔首。
侍者一人拉一道门,将大门打开。
巨大的露天草坪出现在眼前,不远处是一座座亮着霓虹灯光的高楼大厦,江水荡漾在游轮两侧。
谢淮谦拉着她上去。
不远处靠栏杆的位置放着沙发和桌椅,几个人影靠着栏杆。
两人走过去。
顾墨蓁最先发现他们,双手摇晃着招呼:“晚晚,这里!”
其余人也跟着转身。
楼晚大致看了眼,除了一对站在一起的男女之外,其余人她基本都见过。
走近了,时遇礼从栏杆上收回手,走过来捶了捶谢淮谦的肩膀。
“怎么来这么晚?”
谢淮谦瞥他一眼,下巴努了努说:“一会儿自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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