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洲喉头发涩,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来。v
他只能站在那里,看着林笙走向谢家乔,却无能为力,无可挽回,他恨林笙如此绝情,更恨自己。
林笙将门虚掩着,让谢家乔坐到旁边的位置上,随意走到旁边的柜子里去找药品。
谢家乔就坐在靠床的椅子上,目光环顾着四周,房间不大,大约三十多个平方,摆设也很简单,不过林笙是一个特别浪漫主义的人,即便在一个小地方,也能给人一种置身于花海的感觉,柜子上和书桌上都摆着两束百合。
百合的香味沁满了整个房间。
他看着她的身影,眼眸深沉温柔。
而在那么多的日常药物当中,他看见了一瓶氟西汀,握着拐杖的手猛然一紧,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找到了。”林笙拿来了一瓶药油,转身看着他,“他打你胸口了是不是?你把衣服脱了,然后擦一擦会好一点,这边还有一些伤药,如果你很痛,我送你去医院。”
“也不是很痛。”
“那我把暖气开高点,你脱了擦一擦吧。”
林笙走到旁边,打开了中央空调,将暖气往上调了几度。
谢家乔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站起来,脱掉了大衣后,开始去解自己的衬衣。
等林笙一转身,就看见谢家乔那结实有力、腹肌明朗,在光影的照射下,线条流畅又极具张力,并且他并未脱掉所有的衣服,只是敞开了衬衣而已。
但就是这样的依稀可见的身材,反倒看到她脸红心跳。
她从未想过谢家乔这孱弱的身躯竟然有如此精壮的身材。
可谓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垂着头,双手解开了最后一枚纽扣后,抬眸望着她,眼眸溢出无尽温柔,随后说道:“你能帮我一下吗?我的手好像也被打到了,有点疼。”
林笙扭头看着他,纠结了片刻后,走到他的身边,顺便将旁边的棉花拿了些,将药酒倒在棉花上,“哪只手?”
“这只。”
他随意的抬起了右手。
林笙搬来凳子坐到他的旁边,将沾满药酒的棉花轻轻按压在他的手腕上,一边按压一边问:“这样疼吗?”
“一点点。”
“那你稍微忍一下。”
林笙害怕弄疼他,所以弄得特别轻,她看着他手腕上戴的那块腕表,颇有些诧异,指尖轻轻碰了碰:“百达翡丽的星空机械腕表?”
谢家乔轻笑:“喜欢?”
“超级贵。”林笙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这款,被炒到了四百多万吧?”
谢家乔仔细的想了想:“不至于,国外的溢价并没有那么严重,要比你想得价格低些。”
林笙:“……”
她突然停住手,不再擦拭了,而是非常认真的看着他,“谢家乔,你在国外做什么生意啊?我以为你只是做点小本生意,可现在名表都戴上了,有什么发钱的门道可以带带我?”
看着她那半开玩笑的眼睛,谢家乔轻笑:“想知道?”
“嗯。”
“那下次带你去公司看看,在瑞士。”
林笙想起自己曾经去过瑞士旅游,看过金日雪山,红屋湖泊,只可惜那时候是跟团游,体验并不算很好,从瑞士玩到意大利再到法国,全程都在一个劲的赶团,一个景点过完立刻去下一个景点,玩完一整天到酒店便是倒头大睡。
“在瑞士哪儿呢?伯尔尼吗?”
“不是,苏黎世。”
林笙似懂非懂的点头,她上次去玩的时候年纪很小,早就忘了上回去旅游时,到底有没有去伯尔尼,只记得瑞士的雪山连绵不绝,一个小镇就拥有世外桃源的美景,站在瑞吉山上看风景时,不免感叹人类的渺小,大自然的宏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全然没发现站在门外的许承洲。
他就隔着那一条门缝站着,侧耳旁听。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会沦落到需要来偷听别人聊天。
不过听到两人都是在聊一些琐碎的小事,心情也稍微好了一点。
不过很快,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如被点燃的汽油,瞬间就炸了,他听见林笙说:“太晚了,你要不在这里睡吧。”
听到这句话,许承洲一脚踹开了门,怒吼:“你疯了!我们还没离婚!你叫他在这里睡,把我当成什么?!”
林笙猛地扭头望去,看着站在门外如同狮子般的许承洲,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此时,许承洲才发现,谢家乔衣服是敞开的,衬衣的扣子根本就没有扣好,怒火就如燎原,根本就止不住,他猛地走上前,一把拽住了谢家乔的衣服,举起拳头:“你故意骗她,我根本就没有打过你!谢家乔,你怎么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追女人也要讲究手段的!不是像你这样不择手段!”
“许承洲你放手!”林笙拼命的去推开许承洲,“你把他打伤了还想怎么样!”
“我告诉你,今天不是他敢在这里睡,我就揍得他去躺太平间!”
“这么晚了,你把人打成这样,大雪封路他怎么回去?我让他睡我的床,我睡大厅!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做事那么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许承洲松开谢家乔,再次扣住了林笙的后颈,双眼猩红,“林笙,法律都有人情味,知道给囚犯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就算做得再错,你至少也要给我一次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这个男人带进家里来,当着我的面,让我这么痛苦!”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