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撒娇道:“不能说,要直接拆的!”
许承洲轻笑,当着她的面将那个礼盒拆开了,里面是一块iwc的男士机械手表,腕表通体黑色,设计较为简朴,但依旧能感受到手表透出来的贵气。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晃了晃那表,打趣,“价值不菲啊,你的营业额支撑得起你买这块表吗?”
林笙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挪用了我下个月的工资,加下下个月的工资,勉强凑出了几万,而且你不是说你之前戴的那块手表坏了吗?我就想买一块送给你。”
许承洲之前戴的是omega碟飞系列的腕表,林笙曾想过买一块同系列的送给他,但是看了一下价格,还是被劝退了,接近十万的价格,实在让她难以承受,相比之下,这个系列的四五万,她还能凑的出来。
林笙的花店流水虽然高,但实际上都投入在运营、维护、以及签订合同上,正要说现金,她手头上是没多少的,能凑出这些钱给他买这么贵的手表,确实是花了心思的。
他当着她的面将那块手表戴在了手腕上,向她展示着,“眼光不错,不过我工作忙,没给你准备。”
“没关系。”林笙笑着说,“下次记得就行。”
下次……他们的关系会更好吧?
林笙心中已经开始隐隐期待着下一次的七夕,一年比一年好,就够了。
彼时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多,两人又聊了些多余的话题,才各自回到房间休息。在林笙进屋的那一刻,仿佛听到许承洲低低的说了一句:“林笙,谢谢,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林笙唇角上扬,指尖抚摸在门框上时都带着难以抵抗的雀跃。
*
因为七夕忙碌了好一阵,小程跟大陈都吃不消如此高强度的工作,所以今天林笙干脆放假一天。不仅如此,她也开始了自己的减肥大业。她在网上搜了很多食谱,什么哈根达斯减肥法,还有生酮减肥法,最终还是确定掉秤最快的鸡蛋黄瓜减肥法。
当她将自己要在三个月内瘦到就九十斤的‘大业’告诉给叶橙时,被电话那头叶橙劈头盖脸的痛骂一顿,尤其是知道她是因为许承洲一句话才想要减肥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叶橙是林笙的大学同学,对林笙的高中生活并不算特别了解,但也知道她在高中过得不好,与许承洲更是没有多少联系。
许承洲愿意同林笙结婚,本就是非常古怪的,叶橙曾一度怀疑许承洲是gay,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会同意跟一个见了没几面的老同学结婚。
她在电话那头将许承洲从头到脚都骂了个遍,听得林笙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知道叶橙骂人厉害,却不知道这么厉害。
“他好歹是我丈夫,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林笙知道她是恨铁不成钢,温柔的说,“而且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骂他不等于骂我啊。”
“我管你,我不管他,他算什么呀他,不就长得好看点,世界上比他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叶橙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冷笑道,“真以为自己有点颜色就开染坊啊?我就问你,你们这两天冷战,他来跟你道歉没?”
“橙子……”
“行了,你别说了,我就知道你这个软柿子的心已经向着他了,你就作吧,我告诉你,以我女人的直觉,你就算是真瘦下来,他也不见得会喜欢你,醒醒吧,林笙。”
林笙知道叶橙是为她好,可是她真的很难听到许承洲会跟她提出什么‘要求’,她更希望他们像普通夫妻那样,他不要对她那么相敬如宾,可以提点要求。
总之,她没听叶橙劝说,开始了盲目的减肥。
一天三顿,白水鸡蛋加黄瓜。
就这样吃了七天,成功从135减到了125,也顺利在去花店的路上,直接低血糖从天桥上滚了下来,摔进了医院里。
第7章
◎女人的伎俩,不过如此。◎
林笙被路过的路人送进了医院,住院的第二天,叶橙就从外地出差赶了回来,她没有去医院看林笙,而是直接去了许承洲的公司等他下班。
大约傍晚六点多,昏黄的夕阳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散落进来,叶橙斜靠在床边的位置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许承洲走出来时,看见她的身影,稍微愣了一下。
他知道叶橙,叶橙也知道他,但是两人只见过一面。印象中,这是一个说话毒蛇、做事犀利果决的女人,跟林笙那种柔软似水的女孩,完全不同。
所以许承洲并不爱跟叶橙打交道。
得知她在这里等他等了三个小时,还是决定耐着性子走上前,与她打了一声招呼:“叶小姐,你好,我是许承洲。”
听到声音,叶橙回眸望去,就看见了许承洲那英俊的脸。
叶橙也算是‘驰骋花海’中的老手了,无论是小奶狗还是小狼狗,只要她看上了,就一定要得到手。这些年玩过的男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许承洲若是在她的名单中,绝对可以排在第一名。
她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阴阳怪气的问:“你知道林笙住院了吗?”
“知道。”许承洲语气平静,“不过没什么大事,休养几天就好。”
确实是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摔断了腿而已,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来,没伤到脑子已经算万幸。
本来叶橙还以为她是不小心摔倒的,后来一问才知道她就是为了那劳什子的减肥。减到最后,把自己减到了医院去。
她跟林笙大学认识到现在,从来没见过她在吃着方面虐待过自己,如今为了许承洲一句话,就这么使劲的折腾,是不是将来他说一句要她去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
叶橙最不喜欢的就是林笙的恋爱脑,天底下男人那么多,许承洲不过就是比那些男人帅一点、高一点、有魅力一点,难道就找不出第二个来吗?
她对他的厌恶,从不遮掩,望着他时,眼里都带着讥讽:“没什么大事?许总,躺在医院里的那个是您的妻子,腿摔断了,您说没什么大事?”
许承洲看了看腕表,神色十分不耐,“我已经去医院看过她了,也安排了陪护,医生也说休息几个月自然会好,你现在阴阳怪气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林笙的朋友,我就会对你忍让几分。”
许承洲若客客气气的跟她说话,好好认错、好好承认自己的过失,叶橙也许会放他一马,可他偏偏用这样的语气来和她说,就不要怪她下他的面子。
叶橙站起身来,仰头看着一米八几的许承洲,一字一句,“你没事吧?许承洲,我知道你压根就不喜欢林笙,她傻子一个,看不清,但我看得一清二楚,你娶她完全就是别有用心。”
“但我拜托你、恳求你,麻烦你看在她是你娶回家的老婆,能不能对她好一点,她为你做的事,你是一点都没看在眼里吗?前几天七夕,她是不是送了你一块iwc的手表?你知道那块手表价值不菲吧?你知不知道那是她卖了自己家里的钢琴,凑出钱来给你卖的。”
许承洲微微蹙眉,“你不用在我面前表现出她过得有多艰难,她跟我说过,是预支了店内的几个月的薪水买的,而且以你们花店每个月的流水,几万块还是拿得出来,不用在我面前哭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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