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不炒股,但她爸是个老股民,经常在家看股市资讯,耳濡目染的也听过一些。
她吃着丸子琢磨几秒:“难道姓庄的那边是想……操纵股价?但也不对啊,他们不该等低价再抄底?怎么现在就开始了?”
“因为低价再买,太张扬了,现在正常价买到举牌的数,先亮个相比较合适。”沈含晶拿起手机,点进微信刷朋友圈。
“那他们怎么知道an股份会低?”袁妙问。
沈含晶动作顿了下:“因为他们会想办法,把an股价先拉下来。”
到时候再低价进行大量增持,等增持到足够控制董事会,再把股价做高,到时候抛售,这个差价就是滚出来的利益了。
至于an这个集团最后是死是活,他们根本不在意。
吃完饭,两人离开火锅店。
正好路边有卖手机膜的,沈含晶新换的手机,拿过去让摊主帮忙贴一张钢化膜。
旁边是烧烤摊,有小女孩被父亲抱在怀里,等她选好的烤肠。
肠到手后,小女孩撅起嘴吹了吹,然后边吃着,边被抱着走过人流。
手机贴好,沈含晶付过款,顺便给养父打了个电话。
德国应该是下午时间的,但等待音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被接通。
“叔叔是不是在忙?”袁妙猜说。
“可能吧。”沈含晶盯着手机,微微皱眉。
其实上回接到养父电话以后,她心里就总揪着一块。
虽然那边声音情绪听着都正常,但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担忧。
不久夜市散场,沈含晶回到茵湖。
打开门,一片安静。
她在黑暗里茫茫地站了站,才开灯脱鞋,忙她回家后的日常。
浴室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凌晨,沈含晶上床睡觉。
徐知凛经常出差不在家,被子里,他的味道也淡了不少。
睡前刷会手机,沈含晶发条微信过去,很快锁屏睡了。
第二天醒来,手机收到徐知凛的回复,说手稍微还有点青,但快好了。
沈含晶打字:『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回复:『今天。』
起床上班,一切照旧。
下午的时候灯具供应商过店,把上次那画做的样品带来。
沈含晶通电试了试:“形是差不多,但光源好像不是这个味道。”她伸手过去,观察手心的感觉:“太刺了,而且旁边的光也有点散。”
供应商找原因:“可能是盖板的问题,光没收好,我让打样师傅换个材质看看。”
“好,辛苦。”
送走供应商,沈含晶回到办公室。
行政过来,问今年年会怎么安排。
沈含晶想了想,让找就近的an酒店要份报价,选个差不多的宴会厅。
忙完天已经黑了,马路排起长龙,车尾灯密密麻麻,时亮时熄。
想起冰箱没有青菜,沈含晶绕去超市买了点,中间看见上回吃的羊肉饺子,也拿了一盒。
提着购物袋到地库,把袋子放进后备箱时,忽然听到地库的巡逻人员拿喇叭喊了声:“那位顾客,请不要走过道中间,当心前后来车。”
沈含晶抬头,见确实有人走在过道中间,而且离她不远。
那人穿一件旧黄色大衣,脑袋扣一顶黑色鸭舌帽,脸上也戴着大号口罩。
虽然看不清脸,但停下的时候又好像盯着她看了两秒,最后钻进对面的停车区。
可能是被后视镜挂到,叮咣一下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他蹲身用左手捡起来,很快人就不见了。
带着一点疑影,沈含晶关上后备箱,坐进驾驶位。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确定是不是想多,但有点不敢贸然开车,于是把所有车窗锁定,给徐知凛打了个电话。
漫长的嘟声,无人接听。
正好几辆车开出去,都是携家带口的。
沈含晶发动车子,偷偷驶进车流,跟着开出了地库。
但还不敢放松警惕,直到路面,她还一路开一路留意后面,在高度的戒备之中,回到了茵湖。
今天时间充裕,她做了个黄油虾,拌一碟波菜,再把羊肉饺子摊成生煎版的,撒一层白芝麻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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