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杨骁的高考分数出来,擦边过了本科线。
霍扬提出要找懂这个的老师帮杨骁看看怎么填报志愿,但杨骁就是死倔,就是不低这个头,最后滑档第二次补录的时候,阮秋心焦火燎,给杨骁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最终杨骁才同意让霍扬找来的老师给指点。
杨骁捡漏去了一个外地的二本,他心心念念想去的那个本地的专科反倒是没上成。
“这破学我是根本都不想上。”
杨骁每次和阮秋打视频电话的时候都是骂骂咧咧的,“坐飞机一趟好几百,这不就是坑人!”
杨骁非常抗拒霍扬进入到他和自己秋哥的生活里。
他看见视频里阮秋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个药罐子,不由得皱眉头:“你这药怎么还在喝啊?我上学前就看你喝,怎么现在还在喝。”
阮秋解释道:“这要喝够一个疗程的。”
“得了吧。”
杨骁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那个姓霍的出的主意吧。”
但他又话锋一转,“不过,好像倒真有点用。你现在说话比之前流畅多了。”
阮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自从答应听霍扬的话进行治疗,阮秋自己也发现了,说话对于自己来说,似乎不再像从前一样,是那么一件困难的事情了。
它正慢慢地开始过渡着走向流利。虽然不能像正常人那样一口气讲完一句话,但语速放慢说东西的时候,却能做到令人意外的流畅。
一切都在变好。
又是一个和从前一样寻常的夜晚,阮秋做好心理准备,熟门熟路的拨打“120”拨通了霍扬的电话。
他现在已经比从前好了太多。虽然还是会心悸胸闷,但已经不再是那种不受控制地颤抖和崩溃。
“这个周末你有时间吗?”
霍扬在电话里这样问道。
“什么?”
阮秋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答道,“哦、有的。”
这对于阮秋来说,是一个有些令人意外的问题。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一个月前,霍扬去了h市滑雪基地封闭式训练,他们也只能在通话和手机视频里短暂地见面。
只是这样一想起来,阮秋就感受到心底又泛起一阵说不出的酸涩来。
“要是你们也能休息、就好了。”
阮秋用开玩笑的语气,故作轻松地说出自己的心底话,“我想去见你。”
“我这周有空。”
霍扬在电话的那头短促地笑了笑,“要一起去滑雪吗?”
“滑雪?”
阮秋惊住了。他下意识地重复道,带这些不可置信的意味,“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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